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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上了一节生理科普课,山晴就彻底懂了,唯一让她不懂的是其他人躲躲闪闪的眼神。
既然大家都会来,那那么害羞做什么呢。
匪夷所思的最后,是再一次对人感到困惑和不可思议。
所以她又又又去找相臣老师了。
老头摇摇头,“你果然很奇怪。”
“被奇怪的人说我奇怪,也麻烦您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吧。”
“别诋毁我,老师我难道不是一个温暖善良热情的人吗!”
“老师你身上的热度就跟刚从屁股里拉出来的屎一样。”
难以想象,这种话居然是从一个12岁的小姑娘口中说出来的,所以老头子听完后勃然大怒,当即就就把她赶了出去。
关门的前一秒,她还听见老头在那边叹息边嘀咕:“真是一点都不像啊……”
像谁?
这些无穷无尽的好奇和疑问,没有人替她解答,所以只好独自在心中发酵了,以至于山晴到现在都没能搞懂。
[这场雨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
等到家时,她全身也差不多湿完了,鞋子一脚一个吧唧,能踩出满满的汁水,脚都快泡入味了。
要是五条悟在就好了。
虽然他是不会来月事的男孩,但山晴知道对方一定会告诉她答案。
他总是能解答她各种或无聊或奇怪的问题,其中某些问题有时候是父母都无法说给她的。
她喜欢对方用那双天空般澄澈的眼睛看过来,然后满不在乎的抛出一个又一个有趣的答案。
[不会像现在这样。]
山晴手搭在玄关的开关上,身上还在往下滴答滴答的渗水,眼神幽幽地泛亮。
地板被晕出一圈湿润的水渍。
父母都不在家,屋内很昏沉,但开了灯后那种幽冷的氛围总算散开不少。
第一件事当然是要泡个澡。
当整个身体都浸泡在热水里,舒服得四肢都要展开了,自由也自在,天地间仿佛仅剩她一人独行。
唯独把脸也沉下去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有点儿像被困在泡泡里的鱼。
泡泡上的灯光好像理她很远,又好像很近,形形色色的白圈凑近了,有一种光怪陆离的眩目感。
脖子上的吊坠顺着她浅淡的骨纹一路下滑,没入水中,在皮肤上,像是两笔简单的水墨。
她傻乐着瞧了一会,然后学猫洗脸把缸内的水往脸上浇,水花溅得眼睛酸涩,等缓和后,又自娱自乐了半天。
洗完澡,借着热乎的劲头,她继续把衣服洗了,照常的煮了饭,饭熟以后拿纳豆加鸡蛋拌了草草吃完,然后洗碗、擦桌子,打开台灯,完成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
整个流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懈怠,而当人忙碌起来的时候,常常也会忘了时间。
乏味的国文也好,有趣的数学也罢,令人头疼的外语更是如此。
落笔的沙沙声和纸张细微的翻落声重叠,时间流逝的让人恍然。
“好啦!”
山晴重重地靠向椅背,伸了伸懒腰。
接着又抬眼看了一眼时间——快八点半了,母亲还没回来。
她扑到床上,卷进被子里,手和脚都谨慎的缩起来,既紧张又兴奋,像躲避大灰狼的小红帽那样,只露出两只圆圆亮亮的眼。
外面天色渐晚,雨势小了,却还在沙沙的下,屋内台灯的亮度让人心安。
过了好久,久到她手脚发麻,有些支撑不住了,楼下才终于传来一声响亮的“我回来了!”
“妈妈!”
山晴两眼放光,立马从床上跳下来,老旧的地板吱吱呀呀,发出不堪重负的□□,她也没穿鞋,就这么光着双脚踩在地上,咚咚咚地毫不客气的朝楼下一路跑去。
“妈妈!”
山晴紧紧抱住还没来得及脱下雨衣的母亲,激动得脸都红了。
“哎呀”
小水泉泽被她的动作吓得猛一后仰,差点摔跤,反应过来后笑着回抱住自己的女儿,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蛋。
“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妈妈给你做点什么吃呢?”
注意到山晴睡衣上的水痕,她连忙脱下还在滴水的雨衣,又是气又是笑:“妈妈身上湿着呢,还跑过来。”
山晴也不回答,只眯着眼笑,等乐够了,才戳着母亲的脸回到:“我自己做了纳豆饭吃,还把衣服洗了喔。”
“哇——”
对方立马捧场的鼓起掌,接着扑上来。
“我们家晴晴怎么那——么厉害,那——么聪明呀!呜呜妈妈有你这样的宝贝真是太幸福太走运了!一定是因为我和爸爸上辈子做了很多好事吧!!”
山晴从她怀里挣脱出来,斜眼:“母亲大人,您是否太夸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