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昨晚他回没回去,有没有跟那个莽夫说上谢谢?
我懒得去问,到食来客门前和比我早到的常顺打了声招呼。
他将近半分钟没说话,突然蹦出一句:“你丢魂了?”
“啊?”我强行抬起了眼皮,看向蹲在旁边的常顺,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我摇了摇头,声音时有时无地说:“哦……昨晚没睡好,今天起的太早。”
要怪就怪那条纱布!晚上躺在木板床上借着月光看了半天,满脑子都是昨天他的表情,跟播放幻灯片儿似的……我不会真的爱了吧?
想到这,我鼓着嘴摇了摇头,试图清空脑子里的乱七八糟的想法。
“不可能!”我猛然挺起脑袋,坚定地目视前方。
常顺笑了一声,流里流气地说:“惦记男人了?”
我以为我没听清,盯着他看了半天,他的表情告诉我我没有听错。
我瞬间清醒了不少,突然站起来,退到墙边,胡言乱语:“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
“哈哈”他手指盘弄着两个石子,站起来笑道:“莫有,你吼叫撒?”他撇了一眼街那边,“人娃娃都叫你吓着了。”
“我才没有!”我吞咽刚才嘴里分泌出的口水,定了定神,看向街那边的孩子,接着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
“成”他蹲了下来,说:“莫有。”
我也不知道我慌啥,为啥那么着急否认,可能是单身23年的本能?
我走回去蹲了下来,用手指在土地上画圈圈。
无法解释自己刚才的反应,索性不去想它,也不去想他。
静下来回想起常顺刚才说的话,跟一个未婚的单身女性说那些,似乎不是一个封建社会男人会有的行为。
我侧过脸去看他,他还在玩手里的石子,目光好像是在看那边的孩子,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常顺哥,你很想要孩子吗?”虽然我不懂什么微表情,但是这种眼神我以前在电视剧里看到过,那种恨不得把孩子抢过来的表情。
他视线转向我,露出淡淡地笑,说:“哪个男人不想要个大胖小子?”
他的话让我想起了小秀她妈,是不是这个地方每个人都一样想要儿子?
“那如果嫂子生了个女儿咋办?”我不免有些想知道这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男人会有什么答案。
“再生。”他说得干脆。
我当即就没了和他说话的兴趣,低下头继续画圈圈。
他朝我丢了个石头,问:“咋不言语了?”
“不配和“高贵”的男人说话。”说完还撇了他一眼。
他笑了一声,看向我的右前方,然后站了起来。
“老板。”他的动作一如既往地标准,笑容也职业满分。
我比他慢了半拍,起来转向正走过来的老板,笑着说:“老板,早!”
常顺退了几步,老板从我俩之间走过,到门前用长长的钥匙开了锁。
知道她每次都是直奔后厨,我快步跟上了她,在她拐向后厨之前拉住了她的手。
“老板老板,你先别急去忙。”我没有松开抓住她手腕的手,顺着走到她面前,笑了笑:“嘿嘿,那啥,我有点事想拜托你。”
在我话说一半的时候,她迅速地将我握住的手腕抽了出来,把手垂在身侧,不是很有耐心地听我说完了话。
“说。”她转身拉出就近餐桌边的椅子,面对着我坐了下来,双手环在胸前,没有抬头的意思,我也不清楚她是不是在看我。
我感觉有点远,就往前走了一步,在她差不多正前方的位置停住了脚。
“小秀那件事不是没有完全成吗,赵先生说要一个月认识五百字才行。你也知道,我不认字,没办法教她……”
“你同我说做撒?想叫我给你找个教书先生?”她脑袋微微抬起,用一副“你在做梦”的表情看我。
“不是。”觉得还是与人平视比较舒服,我干脆半蹲下来,继续说:“春梧堂有个叫南拙的,他说愿意帮忙,但我没有让他教学的地方,所以就想,能不能把他们带到这儿,让他在这儿教?”
我赌一包辣条的,老板肯定会拒绝可爱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