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伸头看了眼我的下半身,抬眼上瞟,十分确定地问道:“方老板给的?”
“嗯?”低头看他刚才看的大概位置,唯一显眼的就是腰侧挂着的深红色布袋。我面向他点了点头,“对呀,他给的。”
他眼底生出了几分好奇,很感兴趣地走过来了几步,弯腰看了一会,直起了腰后问:“他给你这做撒子?”
“他要我帮他找妹妹呀。”想了一会,突然有个想法,我明快地笑着微微弯下腰,伸手把布袋往上拉,扯到我和常顺中间偏高的距离,说:“常顺哥,你如果看到认识这个布袋的人可以告诉我啊,见过一面的也可以。”
不知道想什么,他笑得很意味深长,双眼微眯,问:“那人给了你多少好处?能叫你这上心。”
“才不是!”我甩了一下拿着布袋的手,布袋落至腰侧,晃了晃。“我这是乐于助人。”
他笑了两声,蹲了下来,“成,大善人。”
“常顺哥”我蹲在他不远的地方,侧头看他双子弹开地上的石子,“你知道医馆啥时候开门吗?”
他望了望天上,望着望着脑袋逐渐走低,转向医馆,“快了。”
“哦~”我低下头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个圈。
下午就去医馆逮人!哼哼。
我眼看着大张领着小张走进医馆,想要过去观察一下,谁知道却被常顺拦了下来。
“老板快要来了,你做撒去?”
“我……”说啥都有点儿不合理,也不能说实话吧?
在我抓紧想借口的时候,后侧的脚步声越走越近,常顺他看了过去,下一秒收回了挡在我面前的手。
刹那间,他的站姿端正了好多,胸以上向下倾,颔首道:“老板。”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还是佩服他打工人的自我修养。
来不及佩服多久,背后就被她撞蹭了,我被迫踉跄前走了几步。
我站稳后,快步转了过去。
“老板早。”哪有啥本能反应,还不是被常顺带的。
她开门后收起了钥匙,跨过门槛,微微将头转向我,问道:“几时去接南拙?”
她自在地往前走着,我快步跟上了她,走到她身边。
“和常顺哥忙完我就去。”
她调转了方向,拐向后厨。
“记着同他说,别把墨弄上桌。”
我顿了顿,想明白了她说的意思,停住了脚步。
她正要推门的手停在门上,疑问地看向了我。我尴尬地笑了笑,说:“我娘说想让他们在家学,就不来了。”
她没有说话,推开了后厨的门,走进去。
我探头看了两眼,想她为啥没有怼我?
“丫头”叫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回过头,他继续说道:“拿桶,打水。”
“啊,来了。”我进了后厨瞟了眼弯腰拿菜的老板,接着握起水桶的提手,转身出了后厨。
不知道是不是活动开了,今早起来腰窝没怎么疼,就是干了一上午活有点隐隐发疼。
老板今天做的菜里边有点肉丝,只可惜我吃不着。
街上两侧的人没有太多,他们的目光左右张望,但都没有停留在我身上。
医馆的门是大开的,不知道张宴生在不在?
想法并没有牵引我的行动,因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我去做,那个小古董估计还在等我带他去养成人才呢。
我用手扇着风,眼望着树上卡的树枝,按照标记去往春梧堂。
林间平静无风,树枝的影子一动不动。
仰头看向那枝叶子比较茂盛的树枝,我突然有了个绝妙的想法。
我走到树前,踮起脚,伸手努力去勾那根树枝。勾了不长时间,那根树枝终于断在了我手里。
树枝扇风果然比手强了不少,就是有点累胳膊。
于是树枝的作用转为了陪伴,它被我拿到眼前,强行成为与我同行的工具。
没办法计算到春梧堂需要多长时间,我也不可能随时读秒,反正在我看到南拙站在门前的身影的时候,我感觉应该过了挺久。
他应该也看到了我,我见他的身影一步比一步要近,不止是我在拉近距离。
“许姑娘。”他声音比平时要大些,能隐约听出内含的浅浅克制,随着快步时的急促喘息,流露着难以描述的青涩。
我放下握着树枝的手,抬眼、弯起嘴角笑了笑:“中午好!”
他肩上有一根长绳,顺延到下边,身侧和长绳连接的是一个深灰色的布包,最外侧有一个方形的凸起,感觉像是什么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