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坊外的小巷。
叶茯苓抱着剑倚在墙上,见晏惊时过来站直了:“发现什么了吗?”
晏惊时摇头:“除了雅间的构造,倒是没什么特殊的了。若要说其他方面,还是那个男子更为奇怪。”
“男子?”叶茯苓疑问,“怎么奇怪了?”
晏惊时将与男子发生的事同叶茯苓说了一遍。
“上来便说一见钟情?”叶茯苓要惊掉了下巴,“有些草率吧?你说长得不错?若是单纯的姑娘说不定还真会信了。”
晏惊时歪头思索:“不知道怎么说,反正觉得怪怪的。”
叶茯苓颇为老道地拍着她的肩,意味深长地提醒:“有些人就是这样,专门骗女孩子的,到最后身心皆骗到手他们也就跑了,所以说还是离这样的人远一些的好。”
被人以为是单纯少女的晏惊时:“……知道了。”
此处没找到什么线索,将至午时,二人找了个馆子准备吃饭。
刚坐下,就见叶蘅芜走进来坐在她们旁边。
叶茯苓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晏惊时见她别扭的样子不禁失笑,问叶蘅芜:“叶公子是如何找到这来的?”
叶蘅芜:“刚刚家中吃饭,许久不等阿苓前来,大家都以为她在生气,不肯出来。我便拿了些饭菜送去,谁知你们二人都不在。”
叶茯苓没好气地说:“现在找到了,不把我带回去向爹爹告状?”
“还告什么状,再告状爹爹也拿你没办法,不还得由着你来?”叶蘅芜苦笑,“想必他也猜到你不会乖乖待在院子里,方才我给你送饭他还说晚上早点回去,想来是这个意思。”
叶茯苓:“真的?”
叶蘅芜:“当然是真的,管不了你,便随着你去,这不是我们家一贯的传统吗。”
“这还差不多,看来他还是在乎我的。”叶茯苓总算有了笑意,后又看向叶蘅芜,“你呢?爹爹都不管了,你不会还要坚持那老顽固的思想吧?”
“我都出来了,还能是何意?当然是帮你啊,怕你被别人欺负了去。”
“好吧,原谅你了。”
看得出来,叶茯苓这脾气去的确实快,一顿饭的功夫,见不到一丝不满之意了。
晏惊时指尖轻敲着桌子,颇有节奏:“茶坊已经查过了,现在没什么线索,还能从哪方面下手呢?”
“听闻张老爷平日里不喜与人谈话,朋友也没几个,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张夫人了,”叶茯苓托着腮,学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扣着桌子,“若她这查不到什么,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晏惊时问:“怎么查呢?我们又不是衙门,没有她的卷宗,难不成要亲自登门去问?”
“不必,你们等着。”叶茯苓说完便起身,走出店铺。
“她这是去做什么了?”晏惊时问,这姑娘做事风风火火,她当真是喜欢得紧。
叶蘅芜失笑:“她呀,脾气虽差了些,但从小就生了张巧嘴,能与各种人说到一起去,这会指不定在哪个婆子堆里面打探消息呢。”
半个时辰后,叶茯苓满面喜色地回来。
她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悄声道:“我听那些婆子们说,这张老爷之前确有一妻,膝下还无儿无女就不幸染病死了。自那之后自己独自生活了好久,前些年才娶了这位张夫人。”
晏惊时:“如此说来她确是你说的续弦,这其中可还有些不为人所知的事情?”
“这还当真有,”叶茯苓声音更小,“那张夫人的来历谁也不知道,而且她每次出来身后都要跟着七八个人,不知道是在防着什么。”
“七八个人,侍卫吗?”叶蘅芜沉思,“若是怕丢银子,两三个侍卫便够了,怎会这么多?”
叶茯苓说得口干,又饮了杯茶:“是否是侍卫就不清楚了,总之这个张夫人很是神秘。”
晏惊时:“说不定是张老爷不想她外出见人,但不得不出去的时候会派人跟着。”
像是许大国那样,不准梁遇雪单独外出,要时刻跟着才放心。
叶茯苓:“倒是有可能,只是不好确认,看张夫人的样子似是对张老爷的死漠不关心,问她也未必会说。”
“那现在线索是彻底断了,再没什么可查的了。”晏惊时叹气,这恶鬼也不见影,若是没什么线索,这城如此大,也不知道下一个目标是谁。
“我们应该还漏掉什么,”叶茯苓揉着脑袋,“唉,头都快炸了,以前哪遇见过这种案子。”
叶蘅芜见状,将她的手拿下来,细细帮她按着。
想多了头疼,不如先放松一下。
晏惊时询问:“我昨夜听二位说什么护随安城安宁,不知叶女侠之前都做了什么?”
“就,就帮着衙门破了几个案子,解决了不少事呢。”叶茯苓瞄了叶蘅芜一眼,磕磕巴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