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1 / 3)

她这副蔫巴可怜样子,活像是被提着颈,随时待杀待宰的羔羊,将弱点送到人眼前,谢辞璟并不怜惜,狠狠咬了一口上去:“孤要什么,你不明白吗?”

顾周周睁大眼睛,脊背颤抖,纤细的腰肢似要撑不住这噩耗一般,如落叶般簌簌轻震,她不通人事,但也是懂得他眼中晦暗的眸色涌动的欲色,教她害怕极了。

她觉得眼前的人高高在上极了,明明近在眼前,又好像如隔山海。

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好像青眼于她,窕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正经的爱慕是这样的吗?隐秘而暗昧,密不宣发,压迫逗弄。两人之间,显然是不平等的。明明是没有将她当回事。

心尖顿顿的疼,如这场无声的侵凌,她是候府千金,可因着乡野长大、又不出色,不受宠爱,所以任何人都轻视她,要将她变成笼中藏着的鸟、指尖逗弄的雀。

没人征求过她的意见,问过她的感受。

她是求一心人的啊。

她喉间干涩无比,指甲掐着自己的肉,哑着声音发问,她听见自己再问,声音像在天上飘着:

“如果我愿意,殿下打算娶我吗?”

妻为娶。

谢辞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给问住了,他怔住,眼中茫然一刹,立马回过神来,微冷的视线落在她面上,淡淡道:“从未想过。”

他并不屑于骗人。娶妻一事,于他太远,从未想过。

况且,他的妻,至少是母仪天下,能当一国之家的人。顾周周,远远达不到要求。

四字如冰坠,重重击打上她的心,冷痛地她马上清醒镇定下来了。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这么勇敢,挺直了腰背,心中藏着一口不甘的气,一字一字,清晰的道:

“殿下,臣女固执愚钝,不求富贵权势,只求一心人,想做那人唯一的妻子。臣女知殿下是君子,不会携恩图报,往后若有臣女做的到的事情,臣女万死不惜,定报殿下恩情!”

胆大明白的拒绝,让谢辞璟面色终于变了,往日爱慕之人如山海一般多的人,如今头一次起了心思,却连连碰壁,甚至如今毫不留情的拒绝,终于让他心中生了恼怒,不复平常的理智。

车厢中温暖的空气,在刹那间似乎冷凝起来了。

许久,久到顾周周垂着头,因为不敢呼吸而微微窒息,耳朵嗡鸣间才听到那人冷冷说话声。

谢辞璟死死注视着,胆子小的垂头不敢看他,露出的乌黑发顶,冷鸷的眉眼似霜,冷冷吐出一句:“真好。”

车窗再次被打开,谢辞璟的语气森然冷意:“调转,去候府。”殿下发怒,南松等人疑惑,却半句话不敢问,连忙将车马调转,飞速向候府驶去。

顾周周能察觉到那人身上的寒意,勒紧心脏的那根线终于松了松。

这人金枝玉叶,这样明晃晃的拒绝或许是最好的应对。无人能冒犯的骄傲使他不会再纠缠她,说不准还会狠狠……恨上她。

被她退缩挤开的车帘缝中侵来一阵寒风,让她颤栗地打了个冷战,唇色更苍白几分。额间失血与疼痛让她眼前发昏,忍不住腰肢蜷卷起来,将自己团成一具壳,迷糊闭上眼睛。

隐隐约约没过多久,南松略带战兢的声音传来:“殿下,已经到了候府。”

顾周周猛然惊醒,朝那人看去,他闭着眸子,浑身上下充斥着化不开的冷意。闻言后,眉骨跳了跳,玉雕般的面容闪过不耐与厌烦,气势舒张间,透着无端煞气。

谁敢撞上去,一定讨不到一点好。

顾周周一点胆子都不剩了,她无声朝他福了个身,轻手轻脚下了马车。

南松面色也不太好看,见她下来还是神情温和一点,顾周周只朝他略点了头,立刻撇开视线,与那人相关的事简直半点也不敢沾上,带上月竹和来福,慌不择路的朝着偏门进去了。

完全没有半点心思再去想,为何如此体贴的只送到候府偏门,而不是正门。

留下的南松脸色阴郁,看着关紧的偏门,突然觉得有点小看这位乡野来的贵女了。有哪个女子能将殿下的情绪一再调动动,惹得殿下发怒还能全身而退…

*

守琢院内,王妈妈见姑娘额上的伤口,双目一缩,焦急忧心道:“这是怎么了?”

说着,便急忙进屋将伤药拿来,为姑娘处理伤口。

顾周周笑了下,安抚道:“已经没事了,出了点意外。”不动声色将太子的事隐去,大体说了今日的事故,再问道:“我回来这么晚,府上那边没发现吧?”

王妈妈听见今日惊险的遭遇,见着姑娘仍好好站在面前,念了声佛。

想着府上那边,脸上不由露出点莫名的神色来:“我好生担忧姑娘出了什么事情,又不敢自乱了阵脚,教人瞧出不对。”

侯夫人与侯爷都没人来问,世子也是。大姑娘那派的人来探,她打发了走,怕被发现姑娘没回,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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