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考(1 / 2)

京城下过几场雪,屋檐大地披上一层又一层雪,满目苍茫。

学府随着年关将近,学府不复往常轻松愉快氛围,淡淡紧迫压在面上。晨时早早坐在学堂人多了许多,间隙休憩也少了人四处走动谈笑。都在担忧或者准备着学末年考。

顾周周也不能免俗,连早食都要多觑两眼书,借口拒了几次太子殿下请她前去治头疾。

太学年考关乎着明年是否能再去太学读书,这于她是极其重要的一件事,因着操劳此事,连胃口都淡了许多,数日来肉眼可见的憔悴——她底子相较众人,还是太单薄了些,只能日日晚睡,尽力弥补。

这日又下了雪,顾周周抖落披风上的雪粒,一进学堂挂在睫上的雪粒被屋内融融热气一熏,化成微凉的水滑落,眼睛发凉的痒。她揉了揉眼睑,再睁开眼,就察觉到学堂今日的不寻常。

紧张中带着兴奋。

顾周周跟熟识的一些略点了头,权当打了招呼。一些不熟悉的人也友好朝笑了笑,这些是因着长公主的面子给她的,她也温和点了头。

徐悦宜大着嗓门招呼她坐下,眉飞色舞,语气中是藏不住的兴奋:“年假你打算如何过,去哪里玩一玩?”

京都权贵人家的孩子实在是被约束的紧,贵女公子们都要上学堂,苦等夏假和年假。平日虽然有休沐,可三日短假,哪能随意玩个尽兴。周遭稍微远些的地方,来回路上都要一日半日,短假内是不好出行的。

顾周周只觉年考是悬在头上的一柄刀,不知什么时候会落下。考完后的事没想。往常日子过得辛苦,也没有享乐的经验。

徐悦宜太过高兴,她不忍败兴,便道:“等明日考完,你直接来我院子里住一夜,我们晚上一同想想?”

有长公主为她撑腰,府上管不了她,请交好的姐妹留宿都能自己做主。

徐悦宜眼睛一亮,想着顾周周做的点心就忍不住流口水,周记点心铺有些点心根本买不到,一早去就被人买空了。

“行,我今晚就准备一下,明日去你院里。”

*

傍晚的时候,太学中就已经出了告示。公告明日众人年考的学堂,为防着舞弊,一个学堂的学子被打乱,分散到各个学堂中去。

顾周周与徐悦宜同去看了,自己在丙字号乙学堂,徐悦宜在甲字号丙学堂。

她低头用碳笔仔细记下,抬头就见徐悦宜傻乐:“我到甲字号考试诶!这辈子怕难得去一回,明天可要好好体会下骄子们上课的地方!”

顾周周忍不住发笑:“你的嫡亲哥哥不是天字号甲学堂出来的,怎么不让他为你补习下课业。”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徐悦宜在学堂人缘十分好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嫡亲哥哥徐清墨——是从太学结业出来的久泰二十年的状元,如今在朝中任礼部侍郎,是朵清冷的高岭之花,如今还未娶妻,学堂中众多女子倾慕太子的时候也将主意打在徐清墨头上。

徐悦宜翘嘴:“我哥那人性子清冷古板,与我不太合得来,一见我就问功课,连祖母都要抢去。我不稀罕问他,况且读书哪有玩乐有意思。”

见徐悦宜不是很想说她的哥哥,顾周周也没再多问。

这日下学,众人要将存放在学堂座位上的东西一并清算拿回家,最后还要打扫一遍学堂。

将书本笔墨尽数收拾了,顾周周很少带无关紧要的东西来学府,只多收叠了床午间休憩盖膝的小褥子。

转过头,就见徐悦宜费劲收拾座位边上那些个箱笼,她在家娇生惯养,四肢不勤,收拾个东西都弄得狼狈。她们座位在后面,徐悦宜有许多地方放东西,箱子里面尽是闲书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她上了手,三两下就收整干净,徐悦宜跟在她尾巴后嘴甜甜地夸着:“周周可真贤惠啊,要不就做的嫂子吧?”

顾周周不好意思,慌地连连摆手:“我可配不上你家状元郎的哥哥。”

徐悦宜见她较真,也没再开玩笑。

徐悦宜东西多,人看起来大大咧咧可力气挺小,顾周周让她背着两个书袋和轻软的被褥,自己将两个厚重的箱笼给搬上了。

太学门口,天早已暗下来,各家马车前挂着马灯,像盏盏萤火。

顾周周先跟着徐悦宜去她家马车将东西给放下。徐悦宜走近,就瞧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惊讶道:“哥哥,你怎么来了?”

一道清冷声音淡淡回道:“祖母让我来帮你搬东西,如今看来是不用了。”

顾周周跟前两个箱笼遮挡着视线,看不清徐悦宜口中的人。徐家仆从见此,忙帮着将东西接过来。

手中一轻,顾周周才在昏黄的光线下瞧见传闻中高岭之花的徐清墨长什么样子。的确很冷,眉眼俊秀冷清似雪地青竹,伫立在那,难以攀附的冷漠。

徐悦宜朝她嫡亲哥哥介绍道:“这位是宁安候府的二姑娘,是我在学府中的朋友。”,转头又对顾周周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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