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看着:“温小姐若是真的有钱,就不会拖到现在也不给了。”
谁料温嫣竟然直接点头:“对,我现下确实是没有银子给你,但是倘若王员外肯宽限三日,我当十倍奉还。”
温夫人一急,赶紧拉住温嫣的衣袖:“嫣儿,我们现在身无分文,没有钱给!”
温嫣回给母亲一个笑容,接着说“这笔生意,不知道王员外是做,还是不做?”
“十倍奉还?”
王岳仿佛听到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坐在椅子上仰头大笑起来,下巴上面的肉随着笑声微微颤抖。
“温小姐,你没在说笑吧?这房子一月的租费可就是五十两银子,你要三天内凑齐五百两银子,怎么可能呢?”
“这怎如何不可能?”温嫣气定神闲,“我出身温家,擅长织布,家里还有一台纺织机,这些就够了。”
王岳被逗得哈哈大笑:“温小姐啊温小
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水平吗?原先温家主持管事的就不是你,你不过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如今你竟然说要织布?你的丝从哪里来?就你手里剩的那几个破钱,最多也就能买一些烂丝,能织出来什么值钱的布料?”
温夫人黯然低头,就连她也觉得王岳说的极有道理,当初在温家,温嫣天天过着小姐生活,十分抗拒亲自去做织布这些累活儿,导致现在对织布一无所知。
“我当然有钱买丝,王员外,你不就有钱吗?不如借我五十两银子,我去买丝来织布。”
王岳不可思议,“你现在还欠我银两,竟然还敢找我借钱?”
温嫣微笑点头。
王员外终于生气了,沉下脸看着温嫣,“温嫣,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
酒,我给你好脸色就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温嫣也收起笑容:“王员外,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想要我跟着你走,你也不先照镜子看看自己长的是个什么丑样子!”
这话说的颇为难听,饶是温夫人都忍不住变了脸色。
王员外的脸顿时涨成猪肝色,他“彭”的一声拍着桌子站起来:“温嫣!你……”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什么话,只好恶狠狠地使唤身后的家丁上前,“还等着干什么?给我打!”
“我看今天谁敢动手!”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众人顺着声音回头,只见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站在门口,神色冷漠地看着王岳众人。
温嫣心思一动,这个就是原身的夫君晏生吗?
晏生穿着一身灰色麻衣走进来,眼睛冰冷地盯着王岳:“王员外又是抢人又是打人,是觉得温嫣没有人护着她吗?”
王员外看着晏生蕴藏力量的身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依旧趾高气扬道:“欠钱不还,你们还有理了?”
晏生摇头:“钱的事情自然钱来解决,可是王员外,你若是青天白日的强抢有夫之妇,可就别怪我去衙门报官。”
温嫣颇为自然地绕到晏生身后,露出一双远黛如画的眼睛,做作地附和道:“对呀对呀!”
气不死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晏生感受到身后温嫣传来的热量,身躯微微一僵,随后又迅速恢复正常。
王员外气急:“那这月的租钱怎么办!”
温嫣弯弯嘴角,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表情,却说出毫不留情的话:“王员外,现在留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按照之前的约定月底付钱;第二,借我五十两银子,三日后我当加上本金与房租十倍奉还。”
王岳冷笑:“若是你还不上,又该如何?”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温嫣笑眯眯地说:
“若是还不上,我就与晏生和离,随你怎样都行。”
“好!”王岳连忙答应,只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温嫣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什么脑子却还要逞强的花瓶罢了,“我现在就借你五十两,三日后我准时来收钱。”
等到三日期限一到,这小美人还不是任由自己搓扁揉圆?
他得意地“哗”的一声打开翠鸟栖树扇,颇为轻蔑地看了一眼温嫣,留下五十两带着身后的一帮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温夫人眼瞅着王岳走,在椅子上呆坐着,忽然就落下泪来:“嫣儿啊,你傻啊! 你这...你这简直就是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温嫣无奈地扶着母亲:“娘,你放心就是了,我是不会跟王岳走的。”
说罢,她叫上红柳:“红柳,去把夫人送回房。”
红柳应声,上前扶着温夫人往房间里去。
温夫人眼角含泪,欲言又止,可是想着自己身体已经很不舒服,又看着温嫣不同往日又截然相反的气定神闲,只能压下心中的千万疑问走了。
晏生站在原地沉默。
温嫣看着晏生一张与朴素衣服格格不入的英俊潇洒的脸,真心实意地道谢:“今日之事,真是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