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的季节里,训练基地里仍旧热火朝天地训练,就在每个人为自己的梦想汗如雨下的时候,庞亘腾带着一脸笑意从满是白球的路上走过来,他手里还拿了一份文件,每路过一个球台,他都以蔫坏的笑容和他们打招呼:“嗯,这个球打得不错,再长一点的话可能会更好!”
“谢谢庞导!”
庞亘腾象征性地点点头,笑着离开。他又辗转到下一个球台,还没站定脚跟,一个白色的东西就直勾勾、冷戳戳地向他的面门奔来,好在他反应比较快,用手里的文件夹给它打了回去,那飒飒的姿势彰显出他宝刀未老的一面,最后还能帅气地摆出一个霸气的pose!
这一秀惹得全场的队员们连连拍手叫好:“好!庞导真帅!”
“哎呦,过奖了!过奖了!”庞亘腾僵持在那儿尴尬地笑着,他缓慢地移动自己的步子,微微摆手以示他们继续,避开他们的眼光后,他才移步到挡板后的角落,用手揉着自己僵硬的腰,觉得有些松软了,便活动活动筋骨,不禁感叹:“哎呀,我这还是老了,不活动就上手真的是生生要了我这一把老骨头啊。”
“庞导,您一个人在这儿干嘛呢?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吗?”白辛夷满脸看不懂庞亘腾的迷之行为,早就在挡板旁边看了许久,边看边笑,直到现在才上前打趣他,“看起来很兴奋哦。说吧,又有什么好事情啊?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嘛。”
“哟,你怎么在这儿?”庞亘腾惊然发现了笑得成了一朵花的白辛夷,脸上有些挂不住的尴尬,悄悄地问,“辛夷,刚才我那样儿……”
白辛夷也是个老顽童,故意逗逗他,装作一脸疑惑的模样,问:“你那啥样儿啊?”
“太好了,你没看见,我的一世英名还在,还在!”庞亘腾长舒一口气,还没吐完为快,白辛夷深深地给他补了一刀,说:“哦,就是没热身,耍帅呢,闪腰了吧?”
庞亘腾听了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他满心沸腾着,努力地安慰着自己:不气不气不气,是我自己带出来的,我不能气!我得忍着,他还得给我培养好苗子呢。
白辛夷拍拍他的肩膀,说:“好了,庞导,咱们说正事儿,到底有什么好事儿啊?”
“天大的好事儿,你就?好吧!”庞亘腾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夹,郑重地打开,好像要宣布一件大事,里面只有一页粉色的纸,这张纸赫然出现在白辛夷的面前,密密麻麻的黑色字体全都涌进了他的眼睛,这内容看得白辛夷是表情千变万化,在心里暗暗发笑鼓掌欢庆,说:“哟,那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事儿啊。”
“怎么样?!上级领导真的是有头脑!”
“嚯,那这草根对国手的招儿是哪位领导想出来的?这么高明?”
庞亘腾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对白辛夷说:“辛夷,你这是在变着法儿地夸我吗?”
“原来是你这高明啊?”
“我向领导提的。我觉得他们总是局限在自己的圈子里并不能丰富自己的武器库,跟着草根们学一学他们的土法子应该还是不错的。”
“哟,这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咱们这项目要是按套路出牌,还能有今天的成就吗?不能思维紧固,要打开思路!”
“什么时候开始?”
“三天后!在市体育中心,回头让他们自己准备一下。对了,一会儿你还要和我出去一下。”
“干嘛?”白辛夷不解,庞亘腾神秘兮兮地对他说:“出去买牛奶面包。”
“您要改行啊?”
“想什么呢!”庞亘腾拍拍文件夹子,对着白辛夷挤眉弄眼好一阵儿,才哼着小曲儿离开,只留下白辛夷在挡板后自言自语:“庞导这是在搞什么名堂啊?”
三日之后,国乒男队乘大巴车先行抵达市体育中心进行适应场地。
大巴车缓缓停稳,孟川琼坐在靠窗的位置脸色铁青,一脸无奈而又想猎杀的表情,修长的手指在腿上敲打着说不上来的节奏;他身边做着一个小个子男生,他带着耳机正在摇头晃脑地哼着歌儿,闭着眼睛独自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孟川琼沉下一口气,他强忍着火气,转头推了推那个小男生,憋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脸,说:“辰砂,想问一下啊,你唱得是哪首歌啊?”
这个被叫做辰砂的男生名叫周辰砂,他睁开眼睛,摘下耳机,笑眯眯地回答:“川琼,这首歌叫《童话》。”
“《童话》?!哪个童话?”孟川琼在记忆里搜了一个遍都没有搜索到这曲调的《童话》。
只见周辰砂自信地拍拍胸脯说:“还有哪个童话,当然是光良的那个《童话》啦!”
“光……光良?!”孟川琼不由得瞪大了他的眼睛,他不敢相信光良的《童话》曲调怎么变成这样子了,他还是不愿伤害周辰砂的积极性,微皱着眉头问,“是……新改编了吗?”
“没有没有,这是原调!”周辰砂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