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腊月寒,梅蕊傲骨香,红火过元日,新年新气象。
到了春暖花开的4月,虽说是初春争暖,但也免不了多少有些倒春寒。国乒集训之后,再次飞往欧洲参加团体赛。
欧洲的春还是比国内的稍微寒冷些,虽有绿树的春意点缀,但是吹来的迎面风确实凉意不饶人。
这次的世界团体赛我们只有十几名队员前去,其中就包括孟川琼。可是这次的他却是有些微弱的失落感,因为池豆蔻没有随队出征,他感觉平日里的欢乐氛围好久都没有出现了,他好像对她的欢乐氛围逐渐有了依赖感。其实这次只分别短短的两个星期而已。
一抹蓝天推白云,一架飞机向远方。
孟川琼独自坐在队友身旁,翻来覆去摇摆不定,时不时地掏出已经开了飞行模式的手机翻看,什么都不能看的他如灼烧在热锅上的蚂蚁,眼神也来不及欣赏窗外的美景,脑袋里只有一阵阵的焦虑,而他却没察觉到底是因为什么焦虑。
他的这种焦虑的状态让他身旁熟睡的龙辰冕觉得一丝异样,迷迷糊糊中带着略重的鼻音问:“川琼,这飞机椅子上是有针还是有刺咋的?你咋这么活跃呢?能不能稍微保持点体力?咱们下飞机还要提前适应场馆呢。你这一顿狂躁,下飞机还要不要体力了?我知道,你们小年轻体力都好,但也不用这么造吧?”
孟川琼识趣地点点头,强忍着自己内心的躁动,没有再晃动身子,而是僵硬地躺在座位上,缠绕着他那修长的手指头,心里复杂的情绪仍旧盘根错节,微妙的呼吸声也越来越沉重,就好像呼吸困难一样,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空洞而无神,好像被什么勾走了魂儿一样。
龙辰冕本想这就算了,但是听着孟川琼这浓重粗苯的呼吸声就越发地失眠了,他转过头去认真地看着孟川琼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淡定地用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背,问:“川琼,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怎么这么紧张啊?你不要告诉我你晕飞机。”
“啊?!”孟川琼的鼻尖儿渗出汗珠,眼神中掠过一丝惊慌,吞咽着唾液看着龙辰冕严肃的眼睛,整个人好像处在一片空白的世界里不知如何回答,他冷静下来稳固自己的情绪,回答,“龙队……我还好……还好……我不晕飞机……我就是……龙队……我……”他的心里还是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心里的疑惑跟龙辰冕说,他害怕说出来连机会都没有了。
龙辰冕看着孟川琼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很是诧异,他问:“川琼,你这……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啊,你平时的那种生猛海鲜劲儿呢?有话就说,那多敞亮。”
孟川琼甩甩自己的大脑袋,谨慎思考一番之后,还是决定想和龙辰冕谈谈心,决定用委婉试探的话来探个路,以免后患无穷,也能够彻底脱离这种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感觉,能够清楚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龙辰冕似乎看穿了孟川琼这细腻的小心思,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他逐渐泛红的耳根,所以他全神贯注一副八卦脸带着不怀好意笑容的双唇窝看着孟川琼,他内心的种种经历也给了他判断孟川琼这种表现的底气。
于是龙辰冕鸟悄地移动到孟川琼的耳边,神秘兮兮地问:“川琼,你有话就说呀,你当我的胃是鱼呢,说钓就钓,说放就放,怎么的?你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啊?”
“没……龙队,我没这能力。”孟川琼说话明显磕磕绊绊,龙辰冕说:“你知道你没这能力,你还不说说?”
“嗯……龙队,我不知道有些话我该不该说……”孟川琼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眼皮耷拉着,不敢抬起来直视龙辰冕的眼睛,完全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这……你这都开了半个头了,完了你告诉我要不要说,合着你搁这儿撩我胃口呢?有话就说,你是我带出来的,怎么的还磨磨唧唧的呢?像摊煎饼一样,大大方方地说!我得对你负责啊,毕竟你这状态要是打出去,我这得连坐啊!如果你不好意思或者害怕被别人听到,那就悄悄跟我说,或许我能帮你解决呢。”龙辰冕八卦的眼神已然放光,想慢慢地渗透孟川琼的心,了解更多的事情,解决他的困惑。
孟川琼稍作迟疑,一脸无辜地问龙辰冕:“那个龙队,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就说了。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龙辰冕一拍孟川琼的腿,把孟川琼整一个大激灵,不解地看着他,他也觉得有些动静大了,便压低声音说,“你问吧。”
“那……龙队,我就想问问,如果一个人的脑子里总是浮现另一个人的样子,你说这代表着什么?这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
龙辰冕一听这个话题就情不自禁地浮现出龙女的影子,他的眼神里也逐渐放空了神情,他的眼角也带着水润,说话也似乎温柔了许多:“川琼,你怎么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有情况了?”
“啊?!没……没有,龙队,我就是突然想到了,随口问问……”孟川琼心思被扰乱,连连否认,他自认为说的很高明很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