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帽衫中抬起头直面看向一个人,这个小警察,曾经的那个姓乔的男孩子。温和的笑着看着我。
“哦,你好。”我说。
他很高,我需要仰起头才能看清楚他的脸,他把手里的快递拿给我,我机械的接了过来,随即看到他腿后的闪电,和对门探出来观望着的哮天犬。
”哦,谢谢。“我答道。
”我是住你楼上的邻居,初次见面,打个招呼,我姓乔,叫乔皓,院子里的人都叫我小警察,这是我的狗,闪电。“说着他蹲下拍了拍闪电的背,示意闪电跟我打招呼。闪电轻轻的汪了一声,跟我示意。
”哦,你好,小警察,我是花心心。“我回答道。
”听说你是密斯丁的朋友。“小警察继续说道。
朋友,我和那个丁叮?这一定是个天大的误会,我刚想解释,反过头一向还是算了,有些事情,越扯就越远,越说就会说出来的越多,不如不说。于是,我再次默不作声的垂下了头。
场面瞬间尴尬了起来,正当小警察不知道怎么去接这个冷雷的时候,哮天犬扭搭扭搭的从对门出来的,随后出来的还有孙伯伯和他夫人杨阿姨。
就在这一霎那,形势仿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就记得对门那对夫妻开始热络的和我打招呼,对门的那只狗开始蹭到我脚边来表示友善,并探头探脑的往屋里看,仿佛充满了好奇,闪电也向往前探,却被那只哮天犬一屁股拱开。还是只蛮有心机的狗那。楼道里仿佛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对门夫妻又开始跟小警察热络的打招呼。
当我拿着快递蒙蒙的关上门的那一霎那,那只叫哮天犬的狗嗖的窜了进来。
它快速的在房间里溜达了一圈,除了那个关死了无法进去的房间,然后似乎单纯的看了看我,随即转身跑开了。
我重又回到画室,那起了画笔,继续我未完成的画作。
这个房间是两个南屋一个北屋,最小的南屋我作为自己的卧室,厚重的蓝丝绒窗帘垂及地面,简单的床还是当年文姐姐留下来的。那只一目的图腾图案还是在客厅最醒目的地方,一如我们自出生以后一直面对的那只一目一样。那个较大的南边房间已经被清理了,门上的镇符也已经被抹干净了,可是我还是不敢在这间房间待片刻。所以索性把房门锁起来空着不用。把北边的小房间作为画室。从这边也可以看着院子里的场景,画累了的时候,我就会在窗台边,看着楼下的院子里的人们和那些小动物们。岁月静好。当年文姐姐在这里住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如此闲适而自在,平静无波澜的过着每一天。
也许没有人可以逃的过宿命,可是我的宿命又是什么那。
正当我从画室的窗户对着院子里发愣的时候,突然感觉道一股凌厉的眼神。是她,那个丁叮,自称我闺蜜的人。正在院子里抬头看向了我。
也许,该来的,永远也是逃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