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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妻大闹惊老母,顾月闲寻经见名僧(1 / 3)

李蔚踉踉跄跄走回来,进了二门,抬头便见元娘领了杏姐儿、芳儿,正在给天井里当地一个大鱼缸换水。

三个小娘子都穿了最时兴的褙子、裹胸和裙子,各个都露了一片白白的胸脯在外头,元娘因穿的是宽袖,一抬手又都露出一段胳膊来,此时天光尚亮,院里的灯笼也刚燃起,她们泼泼洒洒,说说笑笑,恰似一幅灯下仕女戏水图,端的是光彩照人。

李蔚带了酒意想:怨不得人家说县里小娘子不庄重,一个两个的大天白地穿得这个样子,正是不知廉耻了。他待要继续往前走,酒意上来迈不动腿儿,眼睛直辣辣地只管看元娘,竟没察觉他娘子走近前来。

小曹氏刚也在这里一起玩的,湿了绣鞋方回去换了,她在家闷了一天,一时暗恨李蔚、元娘,一时又觉得李蔚待她如珠似宝,心里油煎似的,也是可怜。不过人总是这样,一件事情想得久了,思绪过于杂乱时,怒气便没那么盛了,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至傍晚她的火气降了不少,不想一个人看起来孤孤单单的,便站在院里看元娘几个倒腾那口大鱼缸,间或也说几句话。

此时看见她官人这样,又一身的酒气、脂粉气,心里原本熄了的火苗立时像溅进热油,窜了三丈,上前便狠狠推了李蔚一把,嘴里骂到:“你这没良心的登徒子,只管盯着小娘子们看,又去什么娼寮楼子,惹了什么浪人,脸面也不要了!”

李蔚不妨被她推了个趔趄,酒桌上生的气正没处散,回身踹在她肋上,嘴里也骂:“你还说我,你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成日里抛头露面,妖妖翘翘,好叫人家说嘴!”

小曹氏被他一脚踢中,她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哪里经过这个,更加上院子里三个小娘子都抬头来看,大大的没脸,登时像个炸了的爆仗,嗷地叫了一声窜上来,仗着李蔚醉酒站不稳,转瞬就在他脸上挠了明晃晃几道血口子,哭着往她婆婆房里来:“娘,娘,你快看看你儿,外面脏地方吃了酒回来,对着我又打又骂,我是哪里做错了,不合你们的眼,只管撵我家去吧。”

李蔚在后面捂着伤口一边追一边喊:“你自己持身不正,如此泼妇,反说我看小娘子。我看谁来?”小曹氏接道:“你看谁,你当我心中没数!大伯哥小婶子,横竖有事都烂在锅里!”

小曹氏见他来势汹汹,吓得急慌慌跑进正堂,曹老安人此时听了二人吵骂,正站起来欲往外走,小曹氏便几步跑进来躲在她身后,李蔚仗着酒盖脸,也不害臊了,绕着他娘要抓他娘子,两个人竟围着老母亲转起圈来。

曹老安人见不得这样,便伸手要拦住李蔚,李蔚酒意浓浓看不真切,一把推过来,竟将个五十多岁亲亲老娘一把推在罗圈椅上。

小夫妻两个听得曹老安人“哎哟”一声叫才觉出不对,看着老娘扶着椅背缓缓站起来,也敢不跑了,就一左一右愣在当地。

曹老安脸色铁青,将一个茶盅摔在地上:“都给我住口!”茶盅落在青砖地上四分五裂崩了满地,吓得小曹氏一哆嗦。再一抬头就见元娘急急忙忙从院内走进来。

两个人从闹起来到这会儿不过一瞬间,院子里丫头们缩着不敢进来,元娘听他两人说得不像话,原该避险走得远远的,不料听到曹老安人哎呦那一声,她一则不放心,二则心内坦荡,便顾不得许多,走进来急忙上前照看婆母,一边问了“您没事儿吧?”一边扶着曹老安人慢慢坐下。

曹老安人以往深知自己儿子的心事,这一年冷眼看下来,见李蔚跟小曹氏蜜里调油似的,元娘更是处处避着嫌,渐渐放了心,此时听小曹氏不避讳地喊“大伯哥小婶子”,她唬了一跳,以为李蔚、元娘背着她做出什么了不起的事来了,心内火烧一样,气得呼吸都不平了,此刻缓了缓,再一看元娘神色自然,方才好些。也并不对着元娘多说,只指着李蔚两人道:“跪下!”

小夫妻二人都跪下了,李蔚跪得东倒西歪,小曹氏离他远远直挺挺跪着,极是不服。

“说吧,今天把要说的都说道说道,别见天磕磕碰碰气不平心不顺,好好的日子过得颠三倒四。”

李蔚与小曹氏扭脸彼此看看,再抬头看看曹老安人脸色,互不相让说起来,这个说那个如何不知检点轻浮浪荡,那个说这个旧情难忘罔顾人伦,眼见又要互相撕扯。

元娘听得他两口子吵架,再次掰扯到自己身上来,眼看着门口丫头们也听着,曹老安人的眼色也不善,若再不开口,不知道明日传出什么话来,她便上前一步,重重跪在地上,举首高声道:“兄长嫂子慎言!当知人言可畏、三人成虎,闲话也能逼死人。原本有老人在,你们的事我不该插言,只你们的事却绝不该牵扯我,我自认从到李家来,自来都是随分从时,一言一行皆合礼仪,你二人不该如此攀扯我。若嫂子不能尽信,我便立个誓来,‘若我是那等没廉耻的,叫我爹爹在地下也不安生,叫我无依无靠孤苦终老!’”

时人重誓,三人见元娘拿故去的顾准说誓,神色坚毅不容置疑,对她便信了八/九分,一时无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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