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烨坐在凳子上翻看从天书阁拿回来的《海棠志》,书上记载施咒者以自身寿命维持被施咒者的生命,被施咒者与施咒者同生死。
“只要我保护好这海棠花精,把她照顾好,让她健健康康的就不会对本座造成威胁。”
《海棠志》:谢却海棠濡处,必量其水分,而水分易为多潦,春秋时四日一灌;夏暑高,一日浇一次水;冬暑月,时减灌数。海棠阳生草,足时聚种。春秋置日足处,受时八光;夏暑月,当移花荫,免日光射,防叶灼伤。最宜海棠花温于十五、二十五间,温度卑者使却海棠有迟,且繁温几度十数,左右不可至海棠温,虽温小却海棠者尚未大,长则远而差之,随暑加却海棠者,则远强健,服火而俭;暑不度二十八,未易多疾病。
翌日清晨,杏羽殿天空放晴,红日初升,其道大光。
祁司烨走进棠棠的房间,见她还呼呼大睡,没办法,索性动用魔力把人和床一道搬到了外面。他甚至把棠棠定在那里,就让她那么一直晒太阳。
祁司烨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他回到屋子里,休养生息,自己的伤还未痊愈,这镇魔塔的确厉害,这千年,每一年,那八位上神加固封印时,他便会遭到反噬,痛入骨髓,犹如万颗钉子钉在骨头里一般,每次他都咬牙坚持,可无济于事,就这样痛了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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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被刺眼的阳光晒醒了,我怎么到这儿来了,她想从床上爬起来,可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了两个时辰,她躺不住了,心里有些难过,放开我,我要吃饭,我要回屋子里……
越想越难过,杏羽殿又被乌云包围了,下起了如豆粒儿大小般的雨,“祁司烨!”
祁司烨听到外面下雨的声音,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还在享受下雨时清新的感觉,突然,他想起来棠棠还在外面,完蛋了,海棠花要涝死了!
祁司烨飞奔出去,他立马解开束咒,棠棠已经昏了过去,祁司烨横抱起棠棠回到屋中,她浑身湿透了,这可怎么办,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死掉的,祁司烨已经明显感受到心脉衰弱,“喂,棠棠,你坚持住,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本座怎么办。”
棠棠恢复了些意识,她睁开了眼睛,“司烨,我好冷。”
棠棠这句话似乎“刺激”到了祁司烨,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类似的画面,画面中那女子也对他说:司烨,我好冷。
抛开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棠棠,你快换身衣服,不然你会更难受的。”
“嗯……”棠棠无力地回应祁司烨
祁司烨拿上《海棠志》去了膳房,这破书居然没有如何处理海棠花受水过多的方法,要它何用,他差点就把这书扔进灶坑里烧了。
“给她弄点热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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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换上了一套干的衣服,她感觉自己浑身无力,脑袋沉沉的,祁司烨捧着一杯热水,放在了床边,他摸了下棠棠的额头,居然这么烫!他又赶忙打了盆冷水,将湿手帕放在她的额头上。
忙忙叨叨一晚上,祁司烨看着眼前娇俏可人的小海棠花,满脸不情愿,这不知道的还以为爹伺候姑娘呢,待本座解了这海棠咒,一定要把她杀了泡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