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青萍末(一)(2 / 3)

不承认,双手,才是我用得最好的武器。

汗水来不及流下就蒸发在面上,带来丝丝寒意。上头的激情和体力一起消退,我的动作渐渐迟滞下去,气喘变得明显而艰难。

看似是我在连续咄咄逼人地进攻,但信长看似东零西落的挥刀却让我没有一次得逞,反而在四五米方圆的距离里疲于奔命……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足够了。”信长给出停下的讯号。

长刀锋利的刀刃横在我的脖颈前,令那里的肌肤汗毛炸立。

我不敢呼吸怕起伏让喉咙被割伤,喉咙里发出窒息的嗬嗬声,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大脑因供血不足而隐隐作痛,已经到了极限。

我嗅到浓郁的血锈味,不知是从他刀刃还是我喉咙传来。

信长唰地一声收刀入鞘。

我得了自由,倒退两步,撑不住地蹲到地上拼命喘息。

“喂,站不住了?”头顶上传来他诧异的话,“去走两圈,别直接蹲下。”

我只顾着呼哧呼哧喘气,一只手摆了摆示意先这样。

“看出什么来了?”飞坦走过来问,一只手拎着我的后衣领提起来,我像只被捏住脖子的猫,四脚悬空晃了晃,勒得直吐舌头,只好脚下发飘地站住了自己慢慢走,调整呼吸。

听到信长道:“看出不少。她以前学过?身法很不赖,资质也过得去,速度、平衡、爆发力、反应、眼力……不过力量和耐力是致命弱点。”

是啊,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体力怎么练也就这样,力量更惨,若非信长手下留情,只用刀背一扫就能让我筋骨折断……要搁游戏里,典型的一个脆皮法师。

“她手上功夫比用刀强啊,杀气腾腾,至于刀……”他哈哈笑着唾弃,“那也就是乱挥吧,垃圾里捡个铁片一样能用,瞎划拉谁不会。”

我被说得脸上发红。

信长接着道:“不过我倒是知道为什么让她用刀了。虽然擅长用手,但是……”他伸手到脑后抓着头发,姿态懒散,话却说得犀利,“莉迪亚你完全没有战斗意识吧?”

“啊?”我一愣,他说的和伊路米天天念叨着嫉妒我天赋的那个“战斗意识”是一个玩意儿吗?

“你也看出来了。”飞坦却道。

“是啊。”信长道,“一旦我反击,她就下意识地躲闪,比起战斗的欲望更想退缩,这样完全不行啊。比如说刚才,”他用手指了指身前对我道,“你在这里,我向前出刀,如果你调整一下位置让刀刃插进肩膀,在我没有弃刀拔出第二把的时候,你完全可以攻击到我的喉咙。”

“但是你没有,”信长站直了俯视我,眉毛皱起来,“在可能受伤之前,你就改变了姿势——每次都这样,所以才被我逼的手忙脚乱。”

“我早就说过了,你畏惧战斗。”飞坦盯着我毫不留情面地补充。

我抿紧嘴,有些难堪地默然。

“这好解决,”信长一派轻松地道,“跟白夜盟打个招呼,丢到小山里混几个月,什么毛病都没了。”

小山?

我才要问,飞坦已经道,“不行。先教她别的。那两手三脚猫的功夫,”他毫无笑意地一哂,“出不来算谁的?”

“哈?”信长夸张地扬起眉毛,似乎十分惊讶。

“我明白了。”他半晌道,“她这毛病都是你们惯得吧。不是我说,莉迪亚的天赋其实很好,而且她的自愈能力是不是很强?去小山未必就……”

“我说不行。”飞坦不耐地沉下脸,声音森冷,“你也知道是未必。先教她别的。”

飞坦撂了脸子,信长的脾气也上来,沉下脸气势桀骜:“别的都不重要!我说你们的脑子都坏了吗?还是这次根本没受到教训……”

飞坦的气势压过去,一字一顿:“要、你、管……”

“喂!等等!”

天哪,眼看这俩人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了,我赶紧打断他们,一头雾水地问:“你们在说什么?”

不是在说我的问题吗?我怎么听不懂?

“小山是什么?”我问。

飞坦寒着脸不说话,信长看了我一眼,道:“二区专门的训练营,进去以后要通过考核才能出来。”

“每次一千个人扔进去,活着出来的不超过十个。”飞坦阴冷地补充。

只凭这数字我就知道那该是怎样残酷的地方了,信长却不以为然地对飞坦道,“这又算什么?你知道每年为了那点儿名额能打破多少脑袋吗?要不是后来知道的时候已经不需要了我都想去!还有什么是比能力提高更重要的?”

“她的命。”飞坦冷冷道。

信长的鼻子都要气歪了,神色分明是说飞坦简直不可理喻,“我跟你说不通!”他猛地拔出刀来,双手交握摆在身前,一个杀气腾腾的姿势,“来啊,打赢的说了算!”

我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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