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戏咯。”信长耸肩。
“我要出去。”飞坦微哑的嗓音冰冷而笃沉,“我会把和这里有关的人都杀干净,算给你们陪葬。”
“真到那一步,我就没必要出去了。”派克在后面道,清冽柔和又坚定,“其他的人,我帮你们挡住,不让他们碍事。”
“那个,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出去的。”侠客笑着道,“不过,”他看也不看地在手机上输入些什么,然后把那个从来不离手的宝贝手机塞到我手里:
“扫描的地图在里面,还有,我的遗愿也写在备忘录了,莉迪亚记得帮我实现哦!”
“可是……”我捧着他硬塞给我的手机,急得说不出话来。
“接着挖吧。”库洛洛攥过我的手腕,转身冷静地道。
“我来吧。”信长又拿过飞坦手上的铁锹,往前走去,“莉迪亚,到时候记得把我的刀拿出去。”
他和窝金又开始挖前方的岩石,现在的每一铲子,都可能是招来死神的最后一铲……
“这个,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带给猎人协会。”最前面的猎人在开挖之前,走回来递给我一张卡片——
猎人执照!
我咬着嘴唇看了他两眼,把那张薄薄的卡片接了过来,塞进口袋。
像个高大骷髅的猎人胡子一动,仿佛笑了笑,转身走回最前面加入挖掘的队列。
“我来吧,你去后面。”罪城领袖越过我们走到前面,要接替信长,他低声解释道,“金发的女孩身手差点,万一……拦不住他们。”
虽然声量不高,但也没想着瞒过谁了。
这示好真是心细如发,直探到人心坎里。
信长果然换了他,走到派克的身边——他们两人构成的防线,就足够在万不得已时挡住后面的犯人,给库洛洛争取到使出能力的时间。
遗言,或者说大家的身后事都妥善安排好了,没有任何耽搁,随着地道向上延伸,我们又继续向地面进发。
不时有碎石从头上掉落,甚至两次发生把队伍断成两截的塌陷,但好在所有人都艺高人胆大,没有发生事故。
“咳,呼呼……”
吃力地沿着陡峭又凹凸不平的地道往上走,我捂住胸口,感到呼吸正变得越来越困难,大半的重量向前歪斜,都是靠库洛洛拉着我走。
窸窣的碎石掉落声里,开路的窝金感慨了,“石头变得越来越软了喂……”
“停、停下!”
杨亿突然虚弱又严厉道。
我被吓了一跳,或者说,所有人都被他这一声惊到了。前面,窝金他们立刻停下动作。
回头看,一直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状态、默默缀在所有人后面的男人抬起了头,“前面不能挖了!”
“什么?”窝金杵着铲子扬起眉毛。
“石头变软是地质变了,再挖下去必塌无疑。”杨亿断然道。
“那我们该怎么走?”黑樱温柔的声音立刻问。
杨亿沉默不语。
“既然开口了,就继续说下去呗!”帕里斯通就走在杨亿旁边,多少有一点挟持他的意思,此时道,“别想那么复杂,你只问自己,还想不想活下去。”
“既然开口了,肯定就是想呗!”信长小声嘀咕。
众目睽睽下,杨亿胸膛剧烈起伏,像风箱似的深深呼吸了几下,抬头,那双死灰般的眼睛又重新燃起了炽火——
“现在起,听我指挥!”
“首先就是通风问题。”
杨亿上前几步,走到所有人中间,“下面已经塌了,这条通风道在刚才的震动中也被堵死,你们没感觉到吗?氧气已经越来越稀薄了。”
“这……”
信长挠了挠头,算是代表其他人的表态——这些念能力者啊,强悍到连这些微小的变化都不曾察觉。
“是的!”我用力点头,皱眉,“怪不得我觉得越来越上不来气儿了!”
杨亿点头:“缺氧会越来越严重,我们必须加快速度。”
“氧气……”侠客摸着下巴重复了句。
“那个,”我怯怯举手,“我们用氧气瓶放出一些氧气,可以吗?”
铁锹、手电都要来了,之前还使过刀阵,我的言灵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再隐藏了。
“不必放出来,如果有氧气瓶的话……撑不住的人就吸氧。数量足够?”
我点头。
杨亿看我的眼神复杂:“这个问题解决了,后面的才好说。”
同伴们对我的能力已经见怪不怪,对面的犯人目光都集中到我脸上——生存,此时此刻才能体现出这样的能力意味着什么。
“道路呢?”库洛洛问。
杨亿:“你们这样直头楞脑地挖上去,简直是儿戏。这一路的地质条件很复杂,走直线根本不行,想要尽量保证安全,我们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