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里的秘密(中)(2 / 3)

披在身上,撑着身体从绿色的池水中走了出来。而肖立则站在黑樱身后,单手扼住她脖颈挟持着她,威胁地看向老者。他双眼泛红突起,额头青筋毕露,两颊肌肉咬紧,随时都可能激动杀人。

莉迪亚心思电转,脚下起落,奔到肖立和黑樱身后,在他们遮挡形成的攻击死角停下。同时,敌人也许自知追不上她,动作停了下来。

大长老?

她见过流星街的大长老,兰绮斯的爷爷,显然不是此人。那么……莉迪亚记得库洛洛说过,白夜盟的大长老和二长老从不露面,据说常年镇守在白夜盟的地下深处。

目光掠过那张如厚墙皮般异于常人的面孔,他是白夜盟的大长老?

“大长老、咳咳!到此为止。”

白夜盟的盟主摇摇晃晃、步履艰难、浑身湿透地从汤池里走了出来。他原来在里面时穿着裤子,上身披了件外袍,一边咳一边说着,朝挟持了黑樱的肖立走来。

后者敌意地看着他,掐紧了黑樱的脖子令她仰脸露出痛苦窒息的表情,威胁,“你别过来,不然我掐死她。”

袖着手旁观的糜稽也朝这边踱步过来,逐渐接近沉星一个随时方便刺杀的位置,还顺手接管了黑樱手中盛有危险药剂的针管。从小山出来的三个人在眼前莫测的形势下,形成三角站位。

沉星每走一步都忍受着身体濒临崩溃的痛苦,实在无暇理会他们。大长老登场,最糟糕的猜想应验,他面沉如水,心中叹息。

支撑着走到黑樱面前——这个位置不足以让他把黑樱从肖立的挟持中解救出来。顶着后者敌视的目光,沉星伸出手掌,覆盖在黑樱的小腹上。

黑樱若有所悟,难以置信地抬眸看向他,却无法从男人深锁着眉,隐忍痛苦的脸上看出任何表情。她有一瞬寒心,但随即又放下了期待,重新武装起高傲和冷漠,自尊不允许她求饶,只冷冷看向她的丈夫——

沉星却没有看她。

念能力者能轻易碎裂山石的手掌搭在自己妻子的小腹上,白夜盟主转头看向裹在灰袍中佝偻着身体的大长老,声音虚弱嘶哑:“大长老,停手吧。”

“你要杀掉自己的孩子?”

白夜盟大长老第一次开口,声音干涩如沙砾摩擦。他说话时,脸上那层坚不可摧到足以崩飞利刃的硬壳纹丝不动,像雕塑出声在说话。

“没有了、咳咳!这个筹码……我就是白夜盟唯一的盟主。现在、咳咳咳咳!我以盟主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停手。”

白夜盟大长老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只要都是沉家的血脉,我从不在乎做盟主的人是谁。你的命令恕我无法遵从——”他看向站在几人之后,紧握折断双刀的莉迪亚,“我的目的是她。”

“你要……”沉星倒吸口气,一串连续爆发的咳嗽打断了他。半晌,他才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献、祭。”

“不错。我要献祭。”大长老重复道,“我已不能再等了。你知道我们没有时间了。这件事,盟主也不能阻挠。”

沉星还想要说什么,一时却只顾喘息压制咳意。

莉迪亚站在较远的距离,听着他们说话又仿佛什么都没听见。握在手中的双刀,和以往熟悉得如同自己肢体延续的重量相比,太轻了,轻得令她双腕想要发抖。

她的刀,就这么毁了?

她几乎感到眩晕,感到迷茫,不敢相信事情就这般轻易地发生。她看向灰袍大长老,像看一个面目可憎的怪物,他那么轻易折断了她的双刀。

杀了他……先杀了他……

“断刃,”她轻到空灵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响起,像一株摇曳着蔓延生长的细草。“到他……”

“莉迪亚!”沉星突然喝止她。他对上女孩的眼睛,发现那里没有太多杀意,反而干净又迷茫,眼圈还微微泛着红。

“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他沉声道。

交代什么?什么交代?

莉迪亚根本没听懂他和白夜盟大长老刚才在说些什么。什么血脉、什么献祭,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呀?”她问。心中烦躁愤怒得像要跳起来大吼大骂、将手上扎心的半截刀刃扔出去摔摔打打,说出的话来语气却很轻,带着快要哭出来的委屈。

与此同时,肖立和糜稽也难得摒弃前嫌地对视一眼,显然莫名被卷入局中的他们都是满头雾水,看着白夜盟区区三个人轮番反目,不知现在唱到了哪出大戏。

地宫里的油灯暗暗,随着从门口吹进来的风摇摇曳曳,四周环绕的暗色壁画几乎没有一丝明亮的光,倒映在地上的积水中,令人心情倍感压抑。

莉迪亚握着刀柄的手松了又紧,终于把那两柄已经握热的断刀扔了出去。早就不是握热的问题了,她手上每一处磨破又愈合的茧子都与青罗、红袖的刀柄相契合。

“啪!”“啪!”坚硬的利刃砸在积水中,声音颇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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