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粗鲁踹开,飞坦和金的“尸体”被同时丢了进来。
“这下怎么算?庄家通吃?”帕里斯通用真诚的语气唯恐天下不乱。
他的话打破了新来两人的沉默,把他们从装尸体的窘境中解放出来。
金从地上一跃而起,左右活动身体:“你们在说什么?嘶,那三个小子下手真狠。”
“啊,所以是飞坦先死的?”侠客盘腿靠墙席地而坐,托着下巴指出华点。
比丝姬不爽地“切”了一声。
飞坦嗓音还带着杀戮后的喑哑,尾音危险地扬起:“你们拿我们打赌?”
莉迪亚赶紧打了个哈哈,坐在床上关切地身体前倾,“飞坦,外面什么情况?”
床尾向下一沉,飞坦坐了下来:“计划成功,接下来就等留下最后一个……”他把清晨出现五个小瓷人的事告诉他们,显然,假死计划成功地瞒过了幕后主使。
“啊,”听完飞坦的叙述,帕里斯通轻轻拍掌,“我好像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金抱着手臂,他跟帕里斯通一直互相看不顺眼,随口怼了他一句。
“我也知道了。”侠客跃跃欲试地道,“是参与度吧?”
芬克斯一头雾水:“什么?”
金扭头看向被比丝姬霸占的床,感受到后者毫不掩饰的嫌弃,只好挠挠头,也学着另外三人,盘腿坐在了地上。
“我也不明白。”莉迪亚道。
侠客解释:“简单来说,就是在这场游戏里,幕后之人参与得太多了……”
又两具人体被扔了进来。
从门外传来库洛洛悠然的笑声,磁性动听,令人从心底泛起冷意。他是上一场游戏最后的赢家,也意味着下一场游戏正式进入狩猎阶段。
直到他的脚步声走远,地下室里的人才弄出动响——
“嘶,砸死我了!”
“你们这两个混蛋,也太沉了吧!”
赶紧将身上沉重的肉|体推开,不幸被砸中的倒霉蛋纷纷抱怨。
莉迪亚的领域能隔绝感知,可不代表能隔绝普通的视线和听觉。为了避免露馅,库洛洛把西索和伊尔迷扔进来时,除了被他特意避开的床的方向,倒在地上敬业装作尸体的几人,悉数被砸个正着。
他们骂了两句手黑的库洛洛,就拉着新来的西索和伊尔迷交换情报。
“只有唯一的胜者能活下来。届时,吾会引汝进入永恒的地狱之门……这是什么意思?”
最新的情报,自然就是伊尔迷手上的卡片。
飞坦对此不屑一顾:“哼,故弄玄虚。”
卡片传递到金的手上,他捻过纸张和上面凹凸的字迹,凑近鼻端嗅了嗅,“是女人写的。”
西索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嗯~我就说。这种事库洛洛最擅长了。”
帕里斯通抵着下颌轻笑:“原来如此。”
侠客弹了个响指,毫不掩饰轻松喜悦:“这把稳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比丝姬满头雾水,暴躁道。
侠客在黑暗中举起食指,笑嘻嘻道:“提示一下,幕后之人是个女人,还是个表现欲很旺盛、对我们很感兴趣的女人。”
这回,芬克斯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
莉迪亚冷冷地笑了一声。
库洛洛在外面的篝火堆旁打了个寒颤。
“色|诱?!亏你们想得出来。”比丝姬嘴角抽搐,但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是库洛洛那个小子的话……”
“是吧?成功率还是很高的。”侠客笑眯眯道。“那么合理推断,我猜团长之前也拿到了同样的卡片,或者收到类似的暗示。”
“真是令人扫兴的答案。”飞坦意兴阑珊。
芬克斯嘀咕:“还以为是多厉害的角色……”没想到又是一个被库洛洛皮囊蛊惑的女人。
“小伊~别这么沮丧。”西索试图把手臂搭在伊尔迷肩膀上,后者始终沉默,连呼吸和心跳都压到几不可闻,是在场唯一称职装作尸体的人,只在这时候才斜肩避开西索的手。
“这种事还是交给库洛洛来比较擅长。”哪怕明知伊尔迷根本没这么想,西索还要故意撩拨。
“西索,你在瞎说什么?!”伊尔迷还没回答,莉迪亚先不能忍库洛洛风评被害。
“这么说不合适吧。”金干咳一声,放荡不羁的猎人唯独在感情方面意外羞涩,也是唯一为勇挑重担的库洛洛在莉迪亚面前说句话的人。“讨女人喜欢也不是库洛洛的错。他是个正经人。”
“噗哈哈哈哈——”芬克斯喷笑不止。
“要不是从小看到大,我都要信了。”飞坦费力地压着笑嘀咕。
帕里斯通理了理身上的西服,悠悠叹了口气,嘴角也噙着笑意。
不管莉迪亚如何气急败坏,这件事都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