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孽家族(中)(2 / 5)

现在做什么?去采血的地方看看吗?这里一定还有藏起来的实验室或加工厂,但这家伙也不知道在哪里。”我脚尖指了指倒在沙发下的白袍。

库洛洛走到那人旁边,“我找到了采血的建筑,不过现在大门紧锁。我们明天早上过去看看。至于现在,我们得先把他恢复原状,应付过今晚的检查。”

他扳起胖子的脸看了看,除了因为接连不断的污言秽语令我忍无可忍,最后割断了舌头的满嘴血外,他身上并无任何伤痕,白袍也只是沾染了他自己的汗液和血渍。

“没用刑,我想过不能留下太多痕迹,只给他打了两针吐真剂。”我走过去解释道,“他之前就喝得烂醉,我保证他醒来后什么也不记得,但是他说话太难听……”

“我知道,没关系。”库洛洛说着,具现出【盗贼秘籍】,用怀表的能力将白袍身上的时间倒退回不久之前,又将旁边的一整壶酒全部倒进他嘴里,冲洗了大部分血迹,只留下熏天的酒气。

“这样就没问题了,反正他们也不会奇怪血迹的出现。”那人因为呛入气管的酒液而剧烈咳嗽起来,眼看就要从昏迷中醒来,库洛洛在后颈上补了一刀,于是一切回归太平。

我挨着他坐到沙发上,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怎么了?”库洛洛擦了擦手,回身抱住我。我闷闷道:“没事……这里特别恶心。”没和他说我看到和听到的那些,只是想想就令人作呕。

“我们要把他怎么办?”我转移话题,把地上的东西踹远一点。

“等他醒来自己出去吧。”库洛洛说,“你换了谁的衣服?料理干净了吗?”

“是个侍女,被我打晕了,藏在更衣柜里,没有三五个小时醒不了……”我仰着头,有一点轻微的气喘,感受着库洛洛的动作,忍不住笑道:“你在干嘛啊?好痒!”

他没理会我,湿漉漉的吻从脖子往下,沿着颈窝到了锁骨,又到肩膀。我被他小狗似的舔舐弄得受不了,侧了侧头,余光瞥到他晕开的淡红痕迹,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什么,炸了毛地把他往后一推:“不许吃!那是别人的口红!”

“别人的?”昏暗的光线中,他凝眸看着我,因为轮廓而显得纯真的黑眸专注又困惑。我呼吸一滞,悄声说:“是别人的啊,我偷来自己抹,不行么?劣质货,别吃了。”

馥郁的空气实在过于闷热,让我心如擂鼓,快要喘不上气来了。他缄默不语,用拇指就着濡湿的水渍抹掉了肩膀上的那最后一点残红,然后又凑上来吻我的唇。我仰头任他吻着,断断续续道:“真过分,把我弄得都是口水,全是你的味道……”

“嘶!”他忽然用力咬住我的下唇,惹得我抽气一声,倒不是多疼痛,只是被他突然的凶悍吓了一跳。不等我抱怨,他抵着我的额头先开口了:“莉迪亚,你可真是个坏蛋。”

他怎么恶人先告状?我晕晕乎乎地想着,推了推他的肩膀。太热了,过于紧密无间的气息交融,让我觉得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库洛洛十分顺我心意,他往后靠进沙发里,双手向下握着腰把我往上一提,我就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我们之间重新拉开了距离,但呼吸间的热意如同黏连的丝线,让我觉得下一秒这点距离就会回归于零。光线从厚重的帘幕后射入,库洛洛仰面靠在沙发背上,整个人笼罩在我投下的阴影里。他认真地注视着我,这样的角度让我觉得有些新奇,甚至兴奋难耐,于是我勾起比往常更大的笑容,伸出手去,插进了他额前的头发,稍稍用力攥住……

旁边的墙壁忽然被重重地撞了一下!

我和库洛洛都是一震,双双转头看去——这里是最边缘的休息室,一边靠窗一边是墙,墙并非承重,只是用于分隔出一间间休息室,所以也不太结实,此时隔壁的休息室有人被猛地推到墙上,造成的动响把我们惊动了。

墙板还在震动,带着癫狂的韵律,隐约能听到隔壁传出的野兽般的声响。我和库洛洛面面相觑,我仿佛从他脸上看到一闪而逝的杀气。直到这时我们才如梦初醒,外面正开着乱/交宴会,这里并不安全,随时都可能有人闯入。

我深吸气,整理凌乱的心跳,试图找回能开口说话的气息。

库洛洛已经直起身,把跨坐他腿上的我重重按进怀里,擦着我的耳朵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丢下倒在酒泊中的白袍,我和库洛洛重新从窗户钻了出去,踩着屋檐找到了我打晕侍女的那间更衣室。运气不错,没遇上人。

我用言灵要来更衣柜的钥匙,打开露出里面依旧蜷缩着昏迷的侍女,光/裸的身上团着我换下来的潜水服。库洛洛自觉走到门边去帮我放哨,我动作麻利地脱下裙子,重新穿上潜水服,再把昏迷的侍女从更衣柜中拉出来,套上那条被揉得不成样子的短裙……这实在有点费劲。

“动作快点,有人来了。”库洛洛在门边说。

我果断切换了Plan B,将套了一半短裙的女人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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