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见他如此轻松,胸口没来由地堵了气,也故作轻松,落落大方。
“好久不见。”
之后二人再无话,提着裙边的手洇出汗,江迟礼的视线在她身上落了又落。
那个总是垂着脑袋的女生早已不复存在,眼前人双目有神,自信松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
算下来,她今年应该22岁,还在上学。
眉眼彻底长开,扎着的高马尾变成现在明艳动人的卷发,校服换成了长裙。
江迟礼笑着感慨:“都变样了。”
但在时蕴眼里,江迟礼一点都没变。
还是得体、温柔、绅士。
“你没变”,她盯着日思夜想的这张脸,顿了下,喊他:“江迟礼。”
对面人怔了下,嘴角落下去,义正言辞纠正:“你要叫我哥的。”
“我有哥的。”
表情倔强,语气不容置疑。
隔着长长的走廊,时蕴闻到一声微不可闻的喘息。
那是从她胸腔发出来。
她终得将这个名字喊了出来。
当晚,宋诏萤骂时蕴怎么突然不正常,但时蕴躺在床上,脑子再没有那么清醒。
年少时被压抑的感情不会随着时间消散,只会越发浓烈。
不可为变为加倍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