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极泰来。
时娓听着,反应过来后。
她抑制不住地同样笑了起来,眼眸弯弯透亮地似林中小鹿。
毕竟当她琢磨起来时,过往近期的困遇,不知不觉地已迈过。
后面的日子,她会如他说的那般。
时来运转,否极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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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约下书屋租赁合同的时间,定在了翌日午后的三点,一个让时娓感到惊喜又思绪微颤的时间点。
惊喜的是,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签下合同。
另一层原因是,当时娓想到。
她会和“清哥”见面,就莫名地有了几分她形容不出来的感觉,涌上心头。
而当结束了咖啡馆一天的营业后,时娓走在回公寓楼的路上。
当她见到街边昏黄的路灯,照耀出了一小片夜色时。
她不由自主地,记起了书屋内,温暖的,似流淌蜂蜜般的光线。
在这一刻,时娓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她涌上心头的奇妙思绪,也许,可以去形容成——期待。
崭新的一天,雨后彻底放晴,白云悠悠,底色是澄净的蓝。
时娓精神抖擞地赶往咖啡店,开始今日上午的营业,直至中午时间过去,兼职的女生走进店内接手工作。
兼职女生家就住在这儿附近,因刚毕业没多久,正处于备考准备阶段,时间灵活,所以她来时娓的咖啡店做了兼职。
时娓笑容满面地和女生交接工作,然后她在咖啡机的微震声响中,做了两杯香气扑鼻的榛果拿铁,小心翼翼地装进袋中打包。
午后两点,时娓提着两杯咖啡,她开车前往转角书屋。
当把车子挺稳后,时娓拎着纸袋下车,她走向书屋的那一截路程,脚步里有她不得而知的雀跃。
但当时娓在午后融融的日光里,推开书屋的玻璃门,她见到面前的人影时。
她步伐却是倏然地滞了下。
时娓见到了上次来书屋遇见的店员小哥,他正站在前台和一个男人讲话。
只见男人穿了一身黑,背对着时娓,她没有看见长相。
但是莫名地,只是见着背影,时娓心底就无端地浮现出了一个念头。
——他不是“清哥”。
时娓脚步顿了顿,她长睫颤了下,才收敛心神地继续走进去。
王岩看见时娓进来后,他热情地和她打了声招呼,然后开始主动地介绍了下书屋老板邓适。
时娓礼貌地笑着,把手里带的咖啡递了过去。
租赁合同已经准备好了,邓适有记着张清樾的叮嘱,利索地签完了合同。
时娓握着水笔,填下姓名后,这处转角书屋,她就成功地租了下来,一切都是极其顺利地。
但在离开前,时娓到底是没遏制住那几丝微妙又异样的情绪。
她故作镇定地问了店员小哥:“清哥没有来书屋吗?”
王岩笑着,对她说:“清哥去出差啦!”
时娓点点头,她神色平静地离开书屋,可当坐进车里。
她才失神了一瞬的想到:
——她竟然。
还都不知道“清哥”的姓名。
宜桉市的秋天已是如约而至,时娓在咖啡店的新街址和旧址之间往返时,偶尔能闻到从大学校园内传出的丹桂飘香。
而书屋店铺内,同样有出售过饮品,只是嫌费事儿就给撤了。但显然却是方便了时娓,这代表着书屋不需要有太大的改动,就能装修成咖啡馆。
但就算如此,在这个秋天,时娓也是越来越忙。
忙到无法再去想别的事情。
可偶尔,当她看见通话记录里。
在初秋时节曾出现过的,分别属于晚夜,清晨和午后的三则通话。
她还是会,恍惚一瞬。
但时娓性格使然,她只会觉得,也就到这儿了。
她从未想过,在拨过去,主动联系对方。
亦或者,联系店员小哥王岩,旁敲侧击地询问一下“清哥”。
毕竟,时娓会想,问了后,又怎么样呢?
她自己似乎都分辨不清,是什么心态。
只是“时来运转,否极泰来”这两个寓意极好的词儿,时常会被她惦记在心头。
并似能忆起,男人比初秋微风还要温柔的语气。
宛如是贴着她耳畔轻轻低语……
咖啡馆地址的搬迁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假以时日,就能正式营业。
只不过新问题,又如拦路虎般出现在时娓面前,让她去做出决定。
那就是,时娓租住的公寓同样面临到期,她是否在选择续租。
而思来想去后,她最终还是决定,在咖啡店新街址附近,重租住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