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给万凝秋腾了座位,廖荣荣也极其会看眼色,立马松开了挽着的那只胳膊,跑去找齐溪了。
万凝秋也无法做到无视那双星星眼,跨越了两个人坐到了他旁边,
“年过得怎么样?”池展州问,
她抿了口刚端过来的果汁,先没回答这个问题,目光转移到池展州手边的杯子上,
“你不能喝酒吧?”
池展州点点头没明白问这话的原因,万凝秋指了指那个杯子,池展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这估计是谁放这的吧,不是我的杯子。”
万凝秋哦了声,继续喝果汁,
“你对我这么小心啊?”
她扭头回答了刚开始的问题,“年过的还不错。”
池展州知道这人避重就轻的毛病,泄愤似的揉乱了她的头发,隔了半天又好好捋顺。
最后散场出了池展州格外清醒,其他人也仅仅是个微醺的程度,万凝秋识趣的没去喊廖荣荣和自己一起走,也知道自己肯定不是一个人回家。
过年期间两个人交流很少,池展州怕打扰她很多时候都是忍着不联系,此时此刻走在一起到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从始至终都是这样,单独的空间里都是紧张和局促的,像拽着线稍有不谨慎就会断掉。他看了看旁边沉默着的人,想把关系挑的更明白一点。
万凝秋抬头注意沿街的商铺,路过打工的那家花店,她让池展州站在原地等等,自己跑去店里,没几分钟又出来手里抱了捧花,和结业那天自己包的几乎一模一样,是情侣花束她心想。
“我提前买了放这儿的,去机场接你忘了带,现在补上。”万凝秋把手里的花递出去,池展州接的很迟缓,似乎是真的被这个惊喜吓到,好半晌才听他找回音节,
“你......这都是什么花啊?”
?万凝秋脑袋上顶着问号,“你这问题很刁钻啊,我还要一一告诉你花的名字啊?”
“不是,”池展州想解释自己只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你怎么会想到送花?”
万凝秋抱着胳膊丢下句,“跟你粉丝学的。”
晚上回家池展州很细致的找了个花瓶,跟着视频学着怎么修减怎么养护,摆在自己的窗台前,找好角度要在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的位置。
万凝秋回家看着漆黑一片的屋子,懒得开灯直接回了卧室,池展州晚上问年过得好不好的时候,并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前两天走亲戚才知道她爸从小姑和奶奶那也拿了钱,虽然没明着说还钱之类的话,但拐弯抹角的也少不了那个意思,她呆的难受出去和亲戚家的小孩看电影,那姑娘和她一般大捧着个手机眉眼的笑意根本藏不住,不用问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完要回家了,那姑娘拉着她说要去买礼物,过几天要去过生日,两个人转了好几家专卖店也没挑中一个满意的,也许是这段时间对金钱敏感,她有点惊讶现在小孩的消费水平,礼物均价都在千元附近徘徊了,最后那姑娘定了个手链,店员介绍的价格也特别吉利--1314。
“终于买到了,看了一周都没看到满意的。”
“你们现在都要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啊?”算是真的好奇,她还是问出口,
“唉,”小姑娘叹了口气,“我也不想的,这一份礼物送了我一般的压岁钱,但也没办法,他家庭情况好平时对我也很大方,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是我在占他便宜。”
万凝秋没再说话,点点了头,开始回想自己和池展州之间的物质关系,然后又想起了学校里那些关于他家世背景的传言,原来还要顾虑这么多,她想。可惜压根没意识到这种类比本身就不适用,恋爱关系和朋友关系总归是不能相提并论。
后来要去接机她想着之前电视里那些人手里抱着的拿着的,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也该准备点什么,起码不会轻易被比下去才行,所以她提前去包了花,坚持要走路回家,刻意又不刻意的制造了一个小小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