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通疾跑,把她藏到一棵树上,然后跳回地面准备去捕食。
碍于她有私自下树的前科,猫猫不放心地抬头看她,想吓唬她别乱跑,嘴里的“龙吟”刚刚吼出前调,想起这样会吓到她,后半句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叫不出来了。
它无法跟她表达自己的意思,束手无策,急得两只爪爪在地上刨啊刨,委屈兮兮的嘤嘤嘤。
然后无师自通般的,它可怜巴巴的对她“呜”了一声,这叫声前所未有的稚嫩,尾音拖得很长很长。
妈耶,叫得好萌啊。
这又是艾晴没听过的声音,最近它的语言好丰富哦,虽然她没一句听得懂,不过不妨碍她觉得它那样更可爱了。
最后猫猫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艾晴心知它想要让她在树上等它回来,它都发出这么萌的声音了,她不忍辜负它的好意。
然而事与愿违。
一只花花绿绿的毛毛虫在慢慢往下爬,它浑身长刺,即将爬到她所在的位置。
作为怕虫人士,艾晴头皮发麻,这棵树是不可能再待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下树,几乎是滑下来的,腿侧磨得火辣辣的疼,可她管不了那么多,飞快远离那几棵树。
缓过神后,艾晴想着反正都下树了,不如跟猫猫分工合作,它去捕猎,她去捡些水果、摘点野菜回去佐餐。
还好出门的时候背了斜挎包出来,多少能装点东西。
艾晴捡根木棍防身,在周围寻找能吃的食物。
猫猫狩猎的地方离长着金脆花的位置不是很远,包包装果八分满之时,她不知不觉走到那附近。
来都来了,不带点金脆花回去可惜了。
猫猫怕那些草,她不怕啊,就算那草有剧毒,绕着它们走就行了。
说干就干,艾晴一路小跑,避开毒草停在金脆花旁。
好在金脆花的母株普遍长得矮,再高也就比她高一个头,她双手麻利,迅速折了一大捧。
摘完花,猫猫那头觅食结束,恰好来接人。
它看到她从那个方向出来,眼睛瞪得圆圆的,脚步猛然顿住,尾巴绷紧,全身的毛当场炸开。
“嘤——”
猫猫哀嚎一声,忌惮什么般的连连倒退,眼见她愣在原地,急得又往前冲了两步。
艾晴走向它,茫然唤道:“猫猫?”
猫猫下意识回应她,箭步冲到她跟前,无从下手,犹豫两秒,它还是像往常那样卷起她,撒开爪子跑得飞快。
不是她的错觉,它的速度从未这么快过,几乎是横冲直撞。
一路电光火石,金脆花途中掉了好几朵,艾晴连忙抱紧剩下的花。
很快到了陌生的江边,猫猫手脚并用,连牙齿都派上用场了,不由分说撕扯她的衣物,动作急切粗暴。
艾晴仅有这套衣服,不想被它暴力撕碎,赶紧说:“我自己来。”
她顾不上羞耻,当着它的面脱了上衣,惊骇的看见身上粘着几条红色的长虫,虫子正在吸食她的血液,而她什么感觉都没有。
对于恐虫人士而言,其冲击力不亚于火山爆发。
艾晴吓得尖叫,火速脱光衣裤,慌乱地拔吸血虫,用石头砸死它们。
后背的吸血虫是猫猫帮她拔的,拔完后被它赶着下水泡澡。
艾晴哭着清洗自己,上下洗了个通透。
被吸血虫咬破的地方还是没有任何感觉,亦没有渗出鲜血,如果不是猫猫提醒,她短时间内发现不了自己沾上了这种虫子。
她想起某个朋友跟她讲述过的一段经历,朋友为了采集某种稀有昆虫做研究闯过原始森林,从森林出来后,朋友从全身扒出数十条细细的旱蚂蝗。
朋友说,旱蚂蝗的唾液腺会分泌一种类似麻醉剂的东西,叮咬初期时,他没有任何感觉。
想来她的遭遇和那位朋友很相似。
那么,猫猫一开始阻止她去摘金脆花,想必除了忌惮毒草,另一个因素就是它知道那里会有吸血虫吧。
倘若那个地方没长毒草,在猫猫提示的时候,艾晴会留个心眼,绝不会轻率过去。
唉,说来说去,她一方面被毒草的存在给迷惑了,一方面是自己不够谨慎。
艾晴引以为戒。
她还在惊吓当中,不想说话,又想从猫猫那里汲取安全感,于是游到守在岸边的猫猫身旁,完全消肿的额头抵上它的额,轻轻磨了磨。
猫猫眼神透着疑问,不明白她为什么又让碰额头了,不过这个动作是他们一切互动的开端,它很喜欢这么做。
它微眯眼眸,学会控制力道,脑袋顶了一下她的额头。
艾晴笑了笑。
一人一猫默然相望,无声胜有声。
回到洞穴,艾晴把金脆花都留给猫猫,本来她跑去摘花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