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死川实弥不像是会暴揍人类女性的人,但听说了之前他把鱼糕权八郎的妹妹当烤串插来插去的壮举后,在元还是非常识时务的。
——主要是害怕脸上的粉掉下来,她好不容易...扑的粉。
在元觉得她的同事们应该感到高兴,俗话说:看到一个单位有没有绩效,就看女同事肯不肯花时间带妆上班了。
在元想,她比不过恋柱甘露寺波涛汹涌,不如虫柱蝴蝶忍那般蹁跹秀美,至少不要偶尔见一下同事让他们二话不说拔刀把自己当鬼削吧。
但事实上,在元的战略起到了反效果。
不死川实弥见她一副放弃抵抗的样子,直接扯住了她的衣领,把自己摇来摇去。那头富冈义勇紧攥着这位暴躁老哥的手腕,他素性淡漠的面容上浮现了淡淡的怒气,皱着眉毫不客气道:“松手。”
?!
怎么被讨厌的第二名要为第一名出头吗?
这两个人是不是打算之后去组个团,好霸了整个鬼杀队的屏幕?
不死川实弥早就对之前一次柱合审判会议上富冈义勇的行为十分不满了,加之平时在元和富冈的讨厌程度。他的另一手即刻搭在腰间的刀柄上,双眼已布满了血丝,压低着声音嘶哑道:“怎么,你是要在这里动手吗。”
》
主公在上,当然是不能动手的。
这次的柱合会议又不欢而散后,在元感觉到大家对自己的厌恶又深了一层。
她静静站在屋檐的阴影下,即便脸上的妆容精致但也掩不住左侧下布满的青蓝色血管。在元的神情如同往常那样,只是垂下眼睫看着,仿佛被人遗忘在角落的娃娃。
屋内还时不时传出产屋敷耀哉安抚风柱的声音,其余柱们还留在屋内,倒是方才出手的水柱富冈义勇站立在院中,偏于一隅,神情遥远又冷漠完全没有方才动怒的样子。
在元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去向富冈义勇道谢。才走过去,还未张口,就听对方道:“你不要和我讲话。”
在元:...好嘛,被第二名也讨厌了...
富冈义勇看着面前这个女孩欲言又止的神情,看见她眼底微微一动,手不自觉的抚上腰际的刀柄,不知为何心生了几分紧张道:“你没必要和我说话。”
“.....”
“.....”
一语既出,院中两人皆是无语,若是能发弹幕,估计这会儿在元的屏估计都要被(捂脸)这个表情给霸了。
上午的风波过去后,产屋敷耀哉已经很疲惫了,但还是单独唤了在元去说话。身为鬼杀队的最高指挥他每日都有需要事务要处理,尤其有会议要高阶剑士或柱们列席时他也必须到场,还要去给那些逝去的孩子扫墓...现在还要协调孩子们的吵架...
真是...
想到此处在元又不禁内心捂脸。
“嗯——”坐在上首的产屋敷耀哉微微叹气,但看向在元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说:“请你不要责怪实弥,这个孩子的性格就是这样。还有小芭内这个孩子,我已经训诫过了。”
“请您不要这么说,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本是甚是谦逊抱歉的话语,奈何从在元的口中说出就是那么冰冷。
她平静的容色染上了不属于人世间的霜冷,像清冷的雪那般似乎一握在手中便会消散融化。
产屋敷耀哉看着面前的这个孩子,想起初初遇见她时的情景,不禁感慨道:“一眨眼在元也来到这里有十年了,你几乎是待在我身边时间最长的孩子了。看到你的成长我真的是很高兴。不知不觉间在元已经长大成为一个美人了。”
被提及过往,在元低垂了面庞,也不禁想起十年前那个冬天。陆奥的雪那么厚,那么沉,盖在自己的身上。她静静地躺在地上,全身从内而外的逐渐被冻结,直到有一双手拂开自己面上的白雪,破开自己身上的寒冰。
产屋敷耀哉看着面前陷入过往的在元,不曾因她的走神而恼怒,而是给她倒了一杯热茶端了过去。鬼杀队的众人奉他为主公,皆将他视为若自己亲生父亲那般敬重,即便是方才入队不久的鱼糕权八郎...不,灶门炭治郎,也甚是如此。
唯独只有跟在他身侧最久的在元,总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在元木然的接过茶杯,望见茶汤中自己经过脂粉装扮的脸,听到耀哉的话,不知为何从何处没由来起了一股悲伤,原本如镜面般茶汤中陡然有一颗泪落入。
瞬时倒映在茶汤中,她那被称得上漂亮的脸,连带左边脸颊的青色血管一时间都糅杂在了一起,难以分明。
“不用难过,阿元。”产屋敷耀哉探出手抚在在元的发顶上,“每个人都有让自己悲伤和快乐的事。”
在元的头发很漂亮,乌黑柔亮发梢微微卷曲,因为常年待在地下室从事研究工作,皮肤苍白到透明没有血色。十年前的灾祸,使得她左侧脸庞的经脉尽数张开,像是开在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