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此稀奇。”
“不值钱,”范文昶把靴子一脱,“一两银子也没人要。”
凛月听出范文昶话里有话。
“呵,想必,您那是调查过我了?”
“当日是美色当前,我不够谨慎。其实,我一向是如此的。”范文昶摩挲玉佩,玉佩发光,幻化成一柄短剑来,他拽凛月入怀里,短剑抵她脖颈处。
“魔女,有几分姿色,杀了你之后,我再享用。”
他用力按剑,谁料,那剑只能卡死在一处,凛月的血流了下来,但并不多。
“你……”
范文昶大惊,凛月伸长了手,狠拍了一下檀木座椅的把手。
他们的背后墙缓缓打开,范文昶看到来人时,吓得手里的小剑掉在了地上。
两个女人,一个身着华服,头戴金冠,花步摇雍容华贵;一个粗麻布衣,仅用根木枝挽了个简单的妇人发髻。
她们的身后,赫然站着两排护卫。
“郡主……”范文昶愕然,“兰儿……”
凛月整了整仪容,淡定地走向那两个女人,先与李兰对视一眼。
状元游行的数天前,凛月去医馆找大夫拿药,碰见了李兰。当时李兰伤得很重,凛月忍不住去问。
这些年她的营生,还有一项,是为受伤的女子出头,利用她的美貌,去反坑负了这些女子的男人。李兰的伤,一看就是家暴,敏锐的凛月登时就反应过来,细问之下,果然如此。而且李兰的丈夫,还是今年的新科状元,范文昶。她给李兰打了八折,接下了这活。
她建议李兰先不动声色,暗地里去联系郡主。按照她对京城里勋贵的了解,这位嘉宁郡主,是极讲道理之人,又是分外爱惜女子同胞的,她在京城里开了不少孤女慈善堂。这个范文昶,可真是结结实实踩在了嘉宁郡主的雷上。
凛月给嘉宁郡主缓缓行礼。
三个女子相视而笑。
“郡主,你别信她!”
范文昶坏事败露,开始发疯,
“她是个魔女!是她对我施了法术,害得我一时鬼迷心窍啊!”
范文昶的短剑变回玉佩,他慌慌张张举起来:“郡主,这可是青莲派的弟子玉佩,你看,这上面出现了一道黑线,黑线代表有魔,而我的玉佩,靠近此女,才会出现这条线!”
嘉宁郡主凤眼嘲笑:“好,即便这位小妹妹是魔,但是你已婚的事情,也是确凿!”
“欺君罔上,你该当何罪!”
范文昶吓得跪了下来,
“郡主……我……”
他忽然指着李兰,恨得咬牙切齿,
“郡主,我与这位李兰姑娘,本来毫无瓜葛,是我上京途中,路过她父亲开的客栈。她父亲见我有前途,想搭上我,在我的饭菜里下了药!我醒来时,就与这位李兰姑娘同睡一榻,这绝非我所愿啊郡主!”
“范郎,你竟如此绝情……”李兰红着眼睛哭道,“我们明明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十四便嫁给了你,用我们全家家底供着你读书,又供着你去了修仙界,改头换面,得了这张俊俏的脸蛋……可是到头来,你竟然如此待我!”她跪下来,给嘉宁郡主一拜,“郡主,还请您为民妇,主持公道!”
凛月抓到了重点,她一把抢过范文昶手里的玉佩,范文昶登时大骇,瞪着眼珠子,他的脸渐渐地掉下皮来,露出一张完全不同的脸——
剑眉星目,成了歪眉细眼,脸腮还变大了,发际线也往后移了很多,最要命的是,范文昶的衣袖还变长了——不对,是他变小了,原来,他竟然身高不足五尺?!但是原本平整的肚子,像鼓气一样地鼓起来,俨然一个矮小的胖子。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凛月嗤笑道,拿着玉佩在他面前晃了晃,
“原来,你去修仙,是为了整容啊?!”
嘉宁郡主怒不可遏,心中的翩翩公子,顿时成了这副猪头样,简直要恶心得吐了,她大叫:“来人,把这个丑男,拖下去!打!给我狠狠地打!”
范文昶朝着凛月扑过去,凛月一个闪身,让他扑个大空,直直撞到了桌角。
“你就只有这枚玉佩,别的不会啊?!”
“你……你……”
范文昶气得要厥过去,李兰抄起一张椅子,狠狠往他身上砸去。
“去死,渣男!!”
*
明月将落,天空泛起鱼肚白。
范文昶被脱得只剩下亵裤,平躺在地上,两个人一人一块板子,狠狠地打。
“继续,用力点。”李兰边磕着瓜子,边指挥。
度华船渐渐靠岸。
嘉宁郡主和凛月站在门外,倚靠在船栏边,微风徐徐。
“这次,多谢你了。你一下救了两个女人,可真是不简单。说吧,你想要什么?”
凛月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