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别把我酒喝光了——”
胖子又不满地嚷嚷起来,但他刚嚷开周边突然就热闹起来,原本身边坐着的人纷纷都站了起来,将我们周边的视线都挡了起来。
胖子也急忙站起来,朝我招了招手:“来了来了。”
我应了声,但仍坐着,只拨开前头人的衣角往外头看,前头还有好些个人站着,好像都做辑行着礼,我躲在他们身后从他们的衣角缝里去看,但其实也看不到什么,隐隐约约似乎是有三个人朝这里走过来。
有个轻挑的声音道:“你和夕恒哪日能改个地儿比试吗?或去我们青丘也不错,我在门口也收个门票之类的,想是能发了横财。”
有人紧不慢地回道:“我是无所谓,但夕恒一向懒散惯了,你可以提议让他改个地方,但他一定嫌麻烦不愿意。”
旁边有个女声问:“夕恒魔君真如传闻中这般懒散吗?”
这声音,还真是白泽他们。
“这家伙能坐着就不站着,他们魔族不是都靠真材实料得来的位子嘛,也不知当初这魔君的位子是从何而来的?”
“听说夕恒魔君有位十分能干的夫人。”
“可打架比试也不能靠他夫人上场替他吧。”
“论打架他可未曾输过我。”
“但自然也没赢过我。”
“你们年年比试,年年都打个平手?我说你们两个这比试有什么意思,虽说是为了仙魔两界你们当年才立了这个赌约,比试也就是走个过场做做样子,但年年如此,你不烦吗?”
声音慢慢靠近,三人似乎都停住了步子。
胖子巴拉了我几下,想把我拽起来,被我打了手背。
“也不是没动过真格,但比试的结果原比过程重要一些。”
“切,你顾及场面上的事也就算了,夕恒却也陪着你玩耍。”
“他夫人不是管得紧么,他只听她的话。”
我听下来,这位夕恒魔君怕是个畏妻的,打架的事也全听夫人的,真真没有个性。
“你们莫再在底下唠叨了,能不能快些?”
湖那头有个声音不耐烦地嚷起来,我稍稍探出脑袋,见个黑衣红发的青年不知何时悬空在湖上,低头俯视着底下三人。
那青年而后连着打了个三个哈欠,改用一个斜躺的姿势悬在空中,他身下虽什么也没有,看着却躺得十分舒适。
“别磨蹭了,速速打完回家。”
底下三人未有声响,我也不知他们现在什么表情。
忽然夜空中白光一闪,闪现的白光直直向那青年炸去,只听“锵”地一身,也不见那青年有什么动作,便发现他已经离了刚才的位置,凌空立在不远处,原本散漫的面容上还挂了丝笑意,而此时的白泽竟手持利剑站在他对面,衣袂飘飘,好生英姿飒爽。
我惊愕,白泽一介文官,打架的气势却十足,那模样竟真让我有点动容,或许还因着他模样长得好,做什么都让人觉得不会差。
白泽抬了抬手,画了个禁制,将底下众妖魔精怪圈入那禁制里。
“下回不若换个地儿?”白泽缓缓提议。
黑衣青年右手抬手间幻化出一把赤金剑,眼也没抬一下:“不换,麻烦。”
似乎是意料之中,白泽低头哼出个笑来。
下一刻,两人便同时匿了踪影。
他们如何出手的,怎么出手的人,我一概看不清楚,就瞧见空中一黑一白两抹光不停地碰撞停顿,只在他们稍停下捏诀化法时才看清人形,但即便如此,我依然看得十分激动。
“怎得如此精彩!”我拉着雪精的胳膊使劲地摇,雪精也看得移不开眼,笑容仍挂在嘴边。
旁边的胖子鄙夷道:“看看你们这两个土包子,就不能学学老子些许修养,静静观——”
他还没说完,上头的夕恒魔君便甩出一个剑影,那剑影像幻影般瞬时化出数百束利剑刺正向夕恒飞去的白泽,我惊呼一声,却见白泽瞬息一一躲过它们,剑影刺中禁制的屏障,立刻炸出百声巨响。
我怕那禁制被炸裂,下意识低头躲了躲,再抬头时瞧见胖子手里的酒洒了一桌。
那头,白泽不知何时已与夕恒魔君抵剑缠斗到一起。
看得出夕恒魔鬼十分不耐,对着白泽骂道:“你这毛病能不能改改,每次都用蛮力打来打去磨蹭时间,快来点痛快的早点结束各自回家。”
白泽一副闲适模样,使剑也只用了五分力道:“打快打慢都得打到子时,不过就落个平手,你省点力气。”
夕恒魔君听后突然收了力道,与白泽十分平静地过了几招,而后两人索性是打打停停,停停又打打。
我看得目瞪口呆,指着天上的两位问胖子:“前头还打得十分精彩,怎么才一会就成这副模样?”
胖子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轻松道:“往年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