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走近了些,我不由向后退了几步,炎朔气冲冲地挡在我前头,林归砚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只一摆手,炎朔就隔空被甩到地上。
炎朔摔得很惨,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挣扎地爬不起来,就似有一只手把他死死按在了地上一般。
炎朔不过一介凡人术士,根本不是林归砚的对手,他背后的天枢剑不断呜鸣,竟一下冲上天际又直降射向林归砚。
林归砚只不过又一甩手,天枢剑就被凌空扯住,一股无形的力道将它硬生生地甩开,“咚”一声径直插入一旁的树干上,被震得悲鸣不断。
我被他逼着不自觉向后退了好几步,已不想与他再卖什么关子:“城主想用我向神君讨要什么呢?”
他居然笑了笑:“我想要的?”
“大概是毁了这潭水吧——”
他不断靠近,我只能不断后退,不知不觉中半只脚已踏到崖外。
崖下就是无量谭,跌下去便会被夺尽情丝妄念,但我也无甚情思妄念,我主要是怕高,这么高跌下去不摔死也得残废啊。
“你要毁就自己去毁啊,扯上白泽做什么?!”
我大喊完就有些后悔,他扯上白泽不会是自己能力不及毁不掉吧,我要是把他惹急了他不得推我下崖。
果不其然,他冷笑一声,“六界之中,能毁此潭者——仅白泽神君一人。”
他刚说完,我便感知一股力量击在我胸口上,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掉下山崖的那一刻,我大声惊叫,老子怕高,老子真的怕高!
心中呜咽,冤有头债有主,要办事找主事的人去!怎么每个都爱找老子麻烦!
我急坠下去,山风从底下向上冲上来,头上的叉子被甩了出去,头发被吹得涣散齐飞。
叮铃——
叮铃——
我似乎听到铃铛的声响,是迫风啊——
我急忙睁眼,眼角还挂着泪花,但身型已然定住,我不安地扭动了一下,但身体被定住了,左右动不了。我只能扭着脖子去看,却又惊出了一阵冷汗。
此时的我横躺在半空中,身下半丈就是无量潭,无量潭的潭水却比之前几天她看见得更为激荡,仿佛受了什么激励,潭水如恶鬼捕食般向我弹起,但又像受了什么限制般入不了我身。
腰上的“迫风”不知何时泛起了金色的光,像一盏明灯一闪一闪地亮着光。
“他果然待你不同,竟舍得在你身上放了一成法力。”
林归砚不知何时凌空立在了我身侧,眼神捉摸不定,思量着什么。
“神君是否也该现身了?不然阿宸岂不无辜可怜。”他提了噪门向外放话,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山谷里。
半晌没有人回应,背后那些躁动的声响让我不敢动弹,但“迫风”依旧一闪一闪的,却让我比先前心安了不少。
“林归砚,我予你多次机会,你却还执迷不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