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娅原本只是认为兄弟会对信息的无差别纳入在做无用功,世界上的信息繁杂且多,怎么可能收集的全。
但这张卡片彻底改变了她的看法,算是让她第一次切身体会到兄弟会的可怕之处。
在巫师界只有魔法部那些从知道兄弟会的存在,但兄弟会都已经把英国甚至大半个地球的巫师信息收集全了,这是何等复杂又耗时的工作量。
她轻轻呼气,将所有的课余时间投入令人眼花缭乱的信息大网中,并甘之如饴的汲取着养分送入大脑。
这张卡片,极有可能改变她未来的人生轨迹。
日常被针对的日子在若娅眼里接近于不存在,斯莱特林似乎都不屑于对比自己低年级的学生出手,顶多命令别人来针对她。
但很不巧,若娅不仅近战无敌,会的魔咒也比同龄人多出一点点。很多次有人推搡着把她关进各种狭小空间,她都可以在别人转身离开两分钟后,神色如常且无伤的走出来。
但若娅对斯莱特林的印象还是在直线下降,本来以为蛇院的学长学姐个个高贵冷艳,结果都是些脾气很臭还手段一般的小孩罢了。
她烦闷的体会着霍格沃茨里并不愉悦的生活,直到1970年四月,若娅征得阿泰夫的同意,选择请假去波德摩家族的旧址看看。
她已经有很久没有到这片区域过了,记忆中的那颗在幼年同父母一起种下的海红豆已经开出白黄色的细细密密的小花,在杂草丛生的不知名植物间脱颖而出。
若娅静静的看着眼前破败的一切,在井边打了些清水为它浇灌。
波德摩的旧址地处偏僻,周围有生产污水的工业区,不远处是片密集的贫民区。若娅在家很少看到有人会靠近这片区域,现在学了魔法,想来应该是被父母施了麻瓜驱逐咒。
她走进小屋,里面落了一层厚实带着棕色的灰,若娅轻手轻脚的踏入,还是将它们中轻盈的部分扬在空中。
捂着口鼻,她走进自己的房间,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一片斑驳的光影下,她看到了几乎看不清身影的合照。
用手轻轻拂去上面难掩的脏污,若娅哀伤的用目光描绘着记忆中悄然变得模糊的父母。
时间能改变一切,对吗?
童年时为数不多的亲子时光大多都消耗在餐桌上,若娅的父母极忙,常常是被若娅不认识的人通过墙壁上的壁炉叫走。
一家三口的生活条件一般,甚至可以称得上拮据,基本只是勉强够温饱,若娅经常自食其力的去镇上找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在父母欣慰又欠然的目光下将晚餐准备妥当。
她将合照放进口袋,去了父亲的书房。
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她想试着去探查真相,为什么父母会突然间被追杀,如此匆忙又意外,除了那个被紧紧塞到她手里的怀表外,其他什么都没有留下。
仔细搜寻,若娅只找到了书桌上不明显的浅淡刻痕,上面写着“Cqram bcjuu rw cqn trclqnw”。
若娅看着这串毫无意义的字符,沉思片刻。
根据字母个数和句长来看,它很明显是句话经过加密所形成的,问题是它用的是什么加密途径。
字母的刻痕极为凌乱,是在父亲知道自己被追杀后紧急刻下的,加密方式一定不会非常复杂。
从最短的单词rw下手,若娅推断此处应该是个介词,比如in、on、by、at、of等。
由简单加密和字母个数限定,她没花太多时间便推测出来,这串密码是通过凯撒加密且偏移密钥为9,由此完全解读出来的句子便是:Third stall in the kitchen.
厨房的第三个隔间……若娅拧眉,在隔间的门上合页处看到了如同脏污一般、吸附在螺丝上的古朴无花纹的黑色戒指。
用魔力作为触须探测,若娅轻而易举的进入了戒指所拥有的空间,里面放着三叠材料以及一封写给若娅的家书。
若娅没有理会材料,盯着家书上面工整而柔和的笔触,意识到这素色的信封恐怕是在很早之前父母就有前见之明的写好了。
信封正面上的字是母亲的笔迹,用娟秀的圆体写着“吾女若娅亲启”,背后是凌乱的补充“见字如晤,愿一切安好”。
若娅的心脏跳动的剧烈,抿唇展开信封。
“至我们最爱的若娅,
虽然很想当面和你解释清楚,但是你会看到这封信,就说明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了,你也如我们料想的一样聪明的解开了你父亲设下的谜题。
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与你父亲便打算从头讲起,希望你不会嫌弃我们的啰嗦。
一切的起因都来自于1963年,即你五岁的时候,我与你父亲以傲罗和治疗师的身份加入了由邓布利多(不知道你有没有去霍格沃茨上学,他是那个学校的校长)所创建的凤凰社,并成为它的第一批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