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得知陈浩南几人是跟大佬B的,想要退还保释金,大佬B坚持要给。
“还是我们B哥仗义疏财,小弟佩服佩服。”靓坤对着大佬B一个劲儿作揖拜着,对着身后小弟,“看见没,得跟B哥。”
大佬B面对靓坤的阴阳怪气也没说什么,观念不同,讲了也是白费口舌,笑着看着他。
“B哥,对不起。”陈浩南低着头走出来,被摁在地上让人打,这几天练的拳全白练了。
身后跟着山鸡大天二,巢皮安慰着抹眼泪的包.皮。
“B哥,真的是他们先打的我们,我们什么都没做,真的。”包.皮挣开巢皮的手,跑到大佬B面前,指着靓坤身边的那个马仔,告着状,想起那些差人都不信他,一边说一边擦泪。
大佬B拍了拍包.皮,瞥向靓坤,靓坤一掌打到猪兜头上,“听见没有,给这肥猪道歉啊。”
“对不起啊我们出手太重了。”猪兜翻着白眼,又扶了扶墨镜,吊儿郎当的,为了稍微显得有点诚意还对着大佬B鞠了一躬。
“看,道过歉了,那B哥我就先带他们走了。”靓坤歪头笑着,林漫眼看着他手往自己这边伸,被大佬B打下,靓坤藏下不满,抬眉,问着林漫,“一起?”
“阿坤,我收了他们,他们就是我的孩子,他们的马子自然也是我的孩子,你这样当面碰我的孩子,不大合适吧。”大佬B冷下脸。
“话可不能这么说阿B,人都不甩他,我这叫大胆追爱。”靓坤摊手,摇头晃脑,“你说是吧靓妹。”
大胆追爱…他也真能说得出口,林漫嘴角一抽,随后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等待着她的回答,她嘴唇蠕动,不知该说些什么。
突然,只听有人嗤笑出声,是大佬B,他一把将林漫护在身后,自己迈步上前,“你再大点都能造个她出来了,大胆追爱,笑死人,耍什么老牛吃嫩草,要不要和牛sir说一说可不可以追爱啊衰!”
大佬B指了指正在埋头办理保释的警员。
“那阿sir我可不可以追爱啊?”靓坤拿起签字笔捅了捅牛sir,牛sir抬起帽檐,艰难地吞了吞唾沫,“坤哥,这位妹仔看起来就唔够秤啊,三年起。”
“那还真是可惜,不能从小喝到大了。”靓坤露出一副非常可惜的表情,双手在空中抓着,闭上眼自我陶醉。
林漫脸涨得通红,羞愤交加,什么人啊,臭流氓,陈浩南难得地没有冲动,拉住了林漫的手,紧紧握着,传递力量。
靓坤伸伸懒腰转身带着一帮人走了出去,舌尖顶了顶上牙膛,眼神流转,一脚踹在猪兜膝窝,力道大的猪兜直接跪在地上,“叫你做个事,把自己做到局里,还敢报我名字。”
“大佬,是有人报的警啊,来了好多差人。”猪兜拼命摇头。
“是谁啊?”靓坤弯腰低头,拍了拍猪兜的脸,“你要能找出来,这钱一笔勾销,找不出来,我管你是偷的抢的还是去卖,都要给我补上。”
猪兜被训斥,剩下那群马仔看了几眼之后个个眼观鼻鼻观心。
“看什么?你们也一样!”靓坤余光瞥见,吼道。
“谢谢B哥。”陈浩南拉着林漫道谢,林漫也跟着鞠躬。
“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你们才练多久,打不过很正常,回拳馆继续练。”陈浩南几人无不是鼻青脸肿,他看着也很心疼。
回到拳馆,陈浩南看着手上黑黢黢搓洗不掉的油墨,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耳边传来山鸡抱怨的声音,“大佬,那些差人一定要我们做什么身份,现在这些油墨都洗不掉。”
“想洗自然可以洗掉,就看你想不想洗掉。”大佬B说的是油墨也不是油墨。
陈浩南发呆,林漫拉走他,拽到洗手盆前,墙上镜子映出他此时模样,眼眶微肿,嘴角渗血,和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的惨样不知好了多少,“你是想退出了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些油墨就像我从今以后都摆脱不了的古惑仔身份…洗不掉了。”陈浩南愈发低落。
林漫不说话,给他打着肥皂,搓洗着油墨,随着不停搓洗,脏污顺着下水口流走,“你看,没有什么是洗不掉的,就看你想不想再沾染,南哥,回去看看阿嫲吧。”
作为朋友她有她的私心,哪怕他已经拜过关老爷,当古惑仔太过危险,仅凭她那轻飘飘的一句祝愿可免不了受伤。
陈浩南点头回家,林漫留在拳馆扎了会儿马步,决定假期去找份工做着,下了工再来练,还可以为阿妈减些负担。
问了许多家,不是不招就是嫌她唔够秤,最后在一家冰室找到了工,老板是对老夫妻,阿婆做主把她留下来的,给的工资对她这个学生妹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冰室开在台球厅旁边,对面又是歌舞厅,每天都爆满,放假后人每天只多不少,老两口实在忙活不过来了才请的人。
阿婆教着林漫怎样做活,招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