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南靠在墙角抽着烟。
“先生不好意思,医院是不可以抽烟的。”护士指了指禁止吸烟的牌子。
陈浩南叼着烟往出走,林漫跟上他。
见他往出走,林漫急了,忘记她不再管陈浩南的决心。
“东星沙蜢的人正在外面准备抓你。”
“你怎么会知?”陈浩南突的转过身,逼近,“靓坤告诉你的?”
林漫向后一缩,她自己都没想好说辞,陈浩南就已经替她圆上了。
“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他看起来似乎很喜欢你,但慢慢,他是个古惑仔,不要对他上心。”
陈浩南抓起林漫的手,放在自己头上,让她去抚摸那道凸起不平滑的伤疤,那处已经没有发丝生长了,只是平时被遮挡看不见而已。
“这是他送给我的‘见面礼’,他现在钟意你才能让你受他恩惠,那以后他对你没兴趣了惹他厌烦了,你要怎么办?我真的不希望你步入火坑,古惑仔没好人的。”
林漫瞟着角落,指尖触碰着伤疤,灼热的似要将她烫伤,蹙着眉,他讲的她都明。
但当遥不可及的温暖主动靠近时,她就是抵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贪恋着,想要去触摸,去依赖,去回报同等爱意。
“那你呢?”林漫深深望着他。
陈浩南怔愣几秒,松开紧握林漫的手,触碰却不敢抚摸他伤疤的手落下,轻笑,“你觉得呢?”
“我会和他一起走,你先回去吧。”下巴上扬,眼睛瞥着坐在公椅上的继父,揉了揉林漫发顶,推着她的背将人送出去。
他看着林漫一步三回头,直至走远。
陈浩南的那些话盘旋在耳边,久久不散,林漫在脑内不断试想,愈发烦躁,从裙子侧口袋掏出支烟,没有点燃。
一身清纯的学生妹打扮,嘴里却叼着颗烟,反差感让她成为众人瞩目,齿间咬着,烟身上下摆动,慢悠悠地,眼波流转在周围人身上,张嘴吐掉烟,被鞋底碾碎。
找了个垃圾桶,将整盒烟用火机点燃,浓烈的尼古丁烟雾环绕在空中。
她也不走,就守在那,等烟尽数熄灭,等她和烟的关系切断。
“咳咳…靓妹,你在做什么?”一个小巡警路过,看到觉得奇怪,凑近还被呛了两口。
林漫故作苦恼状,手上漫不经心拨着烟头,“好学生帮坏学生处理香烟啊阿sir。”又兴奋起来,两眼放光的看着小巡警,“有没好市民奖可颁啊?”
小巡警闻言双眼微睁大,连忙摆手,“没有奖可颁的靓妹。”
“阿sir你还真信啊。”林漫笑嘻嘻的,有些神经质的宣泄自己。
最后一丝猩红也熄灭,闭上眼满足的吸了一口快要飘散至稀薄的烟雾,“开个玩笑,有缘再见。”
走了几步回过头,弯弯唇,“当然还是最好不要再见,我不是很想变犯人的阿sir。”
电话铃声林漫任它响着,回到家只顾自己的事。
早早的洗了漱,关掉灯,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放空大脑。
天刚蒙蒙亮她就出来了。
一晚上过去,她那些坏情绪几乎烟消云散。
“阿婆我来啦,给您带了我阿妈煮的汤,养胃的。”
林漫提着保温桶来的。
“不用来这么早的。”阿婆坐在吧台,阿公还在摆着椅子。
林漫拧开盖子,放到阿婆面前,靠在她肩上,“还不许我想您啦。”
“好好,阿婆也想你。”阿婆被逗得眉开眼笑。
林漫抢过阿公手里的活,催促着阿公,“我来做我来做,阿公去休息,快去。”
“老头子,你说,怎么不见那两个大个子跟班?”阿婆悄声问着阿公,“之前不是每天雷打不动车接车送风雨无阻。”
林漫听见动静看过去,是阿公捂住阿婆嘴巴的画面,安心干活。
上午除了几个附近的,几乎没什么人。
有些发困,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下巴肉都被挤出来,胳膊瘫在桌面,手在下面晃荡。
门帘打在门框,碰出脆耳声响。
“欢迎光临,菜单在桌边,随便坐。”林漫还没从桌上起来,迎宾语就已经讲完了。
“我不是很懂哪个最好吃,有推荐吗?”来人坐在窗边,淡笑着询问她。
林漫走过去,那人脸庞映入眼帘,啊,任达华啊,林漫还在感叹果然遍地是明星,下一秒回神,拉起一级警报。
他怎么会来这,怎么就自己,陈耀呢?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要装作不认识,对,她现在可不知道他是谁。
“先生,我们这里的东西都还不错,因为我不挑嘴的,所以都算是最好吃。”林漫不好意思的拉了拉围裙。
蒋天生盯着林漫瞧了好久,丝毫不避讳自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