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我没有,诊所我就知,砵兰街遍地都是啊。”乌鸦闷笑。
“砵兰街?”林漫回忆了下场景,就算有,那些小门户的医院也都是女人诊所,妇科的,“你讲真的?”
乌鸦耸耸肩,那烂地方,拿出来的孩子都能堆满垃圾桶,要是连个伤口都不会清,回家找阿妈吃奶吧。
林漫思索该怎么带他过去,乌鸦这么大只,砵兰街离这又不算近,她可整不动他。
而且拖着个伤患也未免太扎眼了点。
乌鸦长臂搭在林漫肩上,头埋进林漫颈窝,“现在我的身家性命可都在你手上了。”
林漫薅着乌鸦头发强迫他抬头,离开颈窝,“所以你才要好好听我的话。”
又将乌鸦扯着头发拉至眼前,距离拉进,气息微热,呼吸交融,还有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鼻间,林漫笑嘻嘻的,似孩童施展恶作剧般,“不然把你卖到砵兰街当公子,好处可比现在白救一个古惑仔要赚的多。”
林漫那张脸实在没什么威慑力,本是威胁,她却似小.兽.张牙舞爪,想要吃掉比它高大之物,却不知谁吃谁,乌鸦弯着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漫,不作声。
林漫被看的不自在,板起脸,松开手,“我去叫TAXI,你在这别动,等我啊。”
“是是是,fans大人,小乌鸦遵命。”乌鸦对林漫敬了个礼。
“不敢当不敢当,乌鸦大人,小的先告退了,稍后接您起驾移步钵兰街。”这套话术林漫回敬。
跑回市中心叫车,车叫来了,可却因为巷子太窄,车开不进去。
只好搀扶着乌鸦走过去,林漫本就矮小,乌鸦又大半个身体都靠在她身上,看起来几乎要将她压垮。
偏偏乌鸦还故意用力靠过去,搭在肩上那只手胡乱摸着,林漫暗暗掐着他腰肉,拧了一圈,瞪着他,“我不是讲笑啊,你再玩嘢,小心我拉住你只脚拖你过去啊。”
乌鸦吃痛,笑笑并不在意,继续往林漫耳边凑,“喂,你真是我fans啊。”
林漫腾出手抓了抓耳朵,“很痒啊!”
乌鸦又问了一遍。
“对,而且还是super fans,现在介于你这个样子,我决定脱粉转黑带你到钵兰街掏空你的身体,拿个好价钱。”
林漫不耐烦开始张嘴胡咧咧。
“掏空?我那方面能力可不…”乌鸦话未讲完,林漫老神在在的摇了摇头,“并不是那种意义上的,是真正的。”
“?”乌鸦不解。
司机下车过来帮忙搀扶乌鸦,他一个男人,虽说年岁上来了,但怎么也比小丫头劲要大。
有司机大叔在,林漫顺利脱身乌鸦这座大山,甜甜的笑着,眉眼弯弯,“多谢阿叔。”
林漫回过头,发现乌鸦还在看她,双手捂了捂脸,“别那么盯着一个女仔看,会让人害羞的,那事你不是常接触吗。”
“我想知道,你准备怎么掏空我?”
话太有歧义,司机大叔听到这话,看林漫的眼神都变了。
“啊…”林漫故作苦恼,接着一一列举“其实也不过是拿走你的五脏六腑,比如……”
“要的还不少。”乌鸦有点想笑,“也是,不然怎么会连我的‘乌鸦’毛都一并薅走。”
林漫虽然很想反呛乌鸦哪有黄毛狡辩,但理亏,心虚地献殷勤,架起乌鸦另一侧。
那时候她一个冲动就上手了,结果薅下来几根发丝,偷偷将证据吹飞了,哪成想正主清楚的很,尴了个大尬。
乌鸦继续发功,“一次拿走这么多是不是有点贪心啊小fans。”
“这样,这次先让你拿心好了,拿到了心,还怕拿不到别的?”
当然,此心非彼心。
“谁要你的心。”林漫撇过头,眼底浮现笑意。
“真的不要?”
嗓音低沉,尾音带着丝丝笑意循循善诱,气息打在她发顶。
林漫没有回应。
好不容易上了车,乌鸦也没个安分。
晚风柔柔吹着,窗外霓虹灯一闪而过,打表器数字飞速变幻。
林漫关注的只有打表器,糟糕,是钱包长翅膀飞走和她告别的感觉。
朝乌鸦伸出手,“快点,给钱。”
乌鸦不可置信,“我乌鸦打的还要给钱?”
林漫见乌鸦不动,摸向裤兜,乌鸦任她折腾,反正比脸都干净。
这话是真的,没有丝毫夸张,毕竟没有人像乌鸦似的糊一脸血。
林漫扯扯嘴角,服气了,“我要给你颁个奖吗?还身家性命,身家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
乌鸦正欲开口,林漫忽地打断他,“得得得,算你欠我的。”说罢指着乌鸦,“记得还。”
“不然,我就去找差人,说你打劫我一个学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