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问,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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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李县令在家门口看见程戌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程戌看着门上挂着的红灯笼,柱子上贴的红喜字,调侃道:“看来县令大人刚办完喜事,我来晚了,没能喝上一口酒。”
他带着斗笠,怕被府上的下人认出来,但是李县令一眼便认出他来。
李县令深吸一口气,支开了下人,带他进了书房。
“这里没有外人,你可以摘下斗笠了。”李县令顿了顿,唤道,“程戌。”
“不愧是我的前岳父,隔着斗笠都能认出我。”程戌摘掉斗笠,眯了眯眼道。
“你怎么回来了?”李县令盯着程戌,道,“咱们不是已经毫无瓜葛了吗?哦对了,前几日有几位你的朋友来了。”
“朋友?”程戌蹙眉,问,“其中一位是不是身材矮小,像个小男孩?”
李县令点了点头道:“是,不过那个是你朋友的表弟。他身边那个高个子男人说是你的朋友,他还医治了我女儿的什么相思病。哎,你走了以后,我怕女儿伤心,谎称你失踪了,结果害她得了相思病。”
程戌警惕地问:“他们有没有问起什么?”
李县令摇了摇头道:“那倒是没有,不过我稍微提了一下,想着你的朋友也应该知道你和我女儿和离的事情,说了也无妨。”
“什么?!”程戌大惊失色,心想不妙。但很快冷静下来,眯了眯眼道,“先不说这些了,我想远远地看一眼她。”
“……”李县令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应答。
程戌重复了一遍:“我想远远地看她一眼好没好,你方才说她得了相思病,我心里是有些愧疚的。”
“行吧,算你还有点良心。”李县令带着他往李姑娘的院子里走去。他戴上斗笠跟在李县令的身后,摸了摸袖子里藏着的匕首,嘴角抹过一丝邪笑。
“不好了老爷!”还没走到李姑娘的院子,一个侍女就慌张跑来道,“老爷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二人异口同声,一脸诧异。
侍女用力点着头道:“这几日小姐总躺在床上,送去的饭菜一直未动。奴婢觉得不对劲,便冒着被责备的风险掀开小姐的被子,结果被子下面是枕头,小姐根本没有躺在床上!奴婢找遍了屋子和院子,还有府里,都没有找到小姐。老爷,小姐她……她不会投井自尽了吧!”
听到“自尽”两个字,程戌欢喜,李县令忧愁。
“快,你们都去看看府里的井有没有小姐的尸体!”李县令吼道。
“怎么就……”李县令唉声叹气。
程戌假模假样地安慰了一番李县令,表现得自己很伤心。但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如今,也省的自己动手了。
然而,他没有开心很久,下人们就来报说没有发现他们家小姐的尸体。
李管家在一旁蹙眉道:“老爷,这说明小姐应该还活着,只是……”
“只是什么?”程戌问了一句。
“只是偷偷溜出去了,可能是去找姑爷了……”李管家说完,怯怯地看着程戌。
“她怎么就能偷偷溜出去呢……”李县令不解。
李管家忽然灵光一闪道:“会不会是姑爷的那几位朋友帮助小姐溜出去的?我记得他们在老爷的婚宴上辞行,走的很匆忙,现在回想一下,他们确实有点不对劲。”
程戌眯眼道:“我去追他们。”
他撂下这句话,匆忙离开了李县令府。他已经猜到,那几位他所谓的朋友就是在客栈里买通说书人散播他的坏话的人。
这一次,他必须让采用极端的方法了,绝不能心慈手软。
李县令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喃喃自语道:“这……这……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老爷,我们还派人去找小姐吗?”李管家问。
这时,李县令新纳的妾室缓缓走来。
“找什么找!她想跑就跑吧!就当本官没有她这个不听话的女儿!”
李县令丢下狠话,转脸微笑着拉起六姨太的手,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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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回老家了?”
回到京城的路元宵等人直接登门拜访程戌,却被他的书童告知他回老家了。
“那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路元宵继续问。
书童摇了摇头道:“公子没有说,只让我好好在这里等他回来。不知你们找我家公子有何事情?”
“哦,我们之前一起读书,他这不是高中了吗,前来祝贺一下他。”裴公子道。
那书童打量着裴公子道:“你这么一说,我看你确实有点眼熟。不过你们来的不凑巧,要不然你们留个地址,等我家公子回来了,我让他去找你们。”
“也行,等他回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