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即便你们是家丁,但是你们与无衣舞案也脱不了关系。若是你们之中有人能抖出些钱修的秘密,就是大功一件,小则减刑,大则无罪释放。要不要戴罪立功,你们看着办吧!”
话落,路元宵命人找了三把椅子,坐下观察着他们。家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议论着。
“他们这样讨论要不要阻止,以免他们串供。”路元蕊凑近路元宵,小声问道。
路元宵摇头道:“没事,比起串供,他们更想比一比谁抖得料多,我可不信他们对钱修忠心耿耿。”
不久,家丁们纷纷站出来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但是大多都不痛不痒。唯有一人一言不发,引起了路元宵的注意。
路元宵让路元蕊和顾至云把那人架到了偏静之处,那人深吸一口气,怯怯地问:“你们……你们想用私刑?”
“你想多了。”路元宵哼了一声,道,“刚才他们都很积极,唯有你什么也不说。想必你是钱修的心腹吧?”
那人抿了抿嘴道:“我……我不是,你猜错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哦?”路元宵挑眉,道,“你别装了,你瞒着一些事情,当钱修忠诚的狗会有什么好处?钱修被抓个正着,他是不可能脱身的,你也别对他有所指望了,还是想办法救救自己吧。”
“不可能!”那人瞪着眼睛,道,“京城的那位贵人会救他的!”
路元宵勾起嘴角,翘起二郎腿道:“贵人?是那位姓木的朝廷官员吗?你怕是还不知道,你家老爷不只是组织无衣舞表演这么简单,他可是……海国的细作。你认为你口中的那位贵人会冒着这种风险救他?他不仅不会救,还会派杀手来灭口。”
“这……”那家丁顿时一脸惊恐,握了握手心,鬓角有汗珠往下流。
路元宵继续道:“倘若你能拿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比如……你家老爷与那位贵人的往来书信,那你就算是戴罪立功了。”
那家丁深吸一口气,盯着路元宵看了一会儿,闭眼道:“在我的袖中。”
“什么?”
“在我的袖中。”那家丁重复了一遍,道,“有几封我家老爷与木先生往来的书信,本来是应该烧掉的,但是我当时有了私心,便藏了起来。我日日带在身上,就怕被人发现。”
他说完,路元宵起身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胳膊,从袖子里掏出几个信封,拆开其中一个打开一看,大喜道:“没错,就是这种书信,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
她叮嘱家丁不可把此事说出去,然后保证会以别的理由给他减免刑罚。三人带着书信,上了马车,赶回了大牢……
罗培这边,钱修和罗培差点吵起来——
“你骂谁是狗呢!我还说你是藤国皇帝的狗呢!”钱修恶狠狠地瞪着罗培,骂道,“你才是狗!”
罗培神色淡定,道:“你不说便不说了,反正我们也有办法挖出你背后之人。”
钱修不信,道:“怎么可能?你们怎么可能查出来?”
“那我们打个赌,你描述一下木先生的长相,我让画师画下来,看看我们能不能找到。”罗培不紧不慢道。
“呵,唬我呢?”钱修哼了一声,道,“别想骗我,我要是说了,你们不就知道是谁了,那肯定就找得到啊!别想用这招诈我,省省吧。”
罗培笑了笑,道:“你,真聪明,不愧是海国的细作。”
他看了一眼线香,没再言语,他们就这样僵持着。林昭夜也不敢询问什么,也坐在原处僵持着。
忽然,路元宵来了,她瞅着跪着的钱修,拍了拍自己的袖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走到罗培身旁附耳细语了几句。罗培微微一笑,满意地点了点头。
钱修见状,皱起眉毛问:“你们在说什么?”
林昭夜好奇路元宵怎么回来了,但是怕自己又失态,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路元宵晃着自己的袖子,道:“没关系,我们已经知道你背后之人是谁了,留着你也无用了。不得不说,你的心腹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