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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冰一时吃不准。
严克只觉浑身热得很,转身,一头扎入深宫的夜,如一只横冲直撞的犬。他觉得天地都暗了,模糊了,不是因为夜太过深沉,而是因为心里的某处地方被黑暗所笼罩。他好热,热得浑身都如火烧,一阵寒风又把他卷到冰窟,他在热与冷之间游走,几乎要晕过去。
谢忱抱刀,眺望严克的背影,说:“主子,其实这刀我有没有都无所谓。”
李凌冰濡一濡干涸的唇,微眯起眼睛,“谢嘉禾,这刀和你很相配。其他人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谢忱轻声应了一声,缓缓退下。
李凌冰叹了口气,拉紧披风,放开目光,眺望这又黑又深的禁宫。宫里那么大,一条无处可去的小狗又会跑去哪呐?
但愿,严克不会疯到闯出祸来。
李凌冰没有想到,这个但愿,并没有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