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南枝睁开眼睛,已经早上十点了,她赖了十分中才起身,出了门,燕落正在院子里面蹲着嗮太阳,他似乎跟怕冷,缩成一团,低着头看着地下的蚂蚁,还用棍子去挡住了一只蚂蚁的去路,还用矿泉水在蚂蚁周边绕了一个圈倒水,把它困在里面团团赚,当真是无聊至极。
到院子洗簌后,南枝翻了翻自己带来的书包,翻出了几块压缩饼干,其他人也都在吃着自己带的干粮,她对着燕落道:“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带了干粮。”
燕落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干粮兴趣不大:“谢谢,不用。”南枝也不勉强,她自己吃了一块。距卷轴上的提示,他们今天晚上去办路引,顺利的话明天早上就可以离开。
到了晚上所有人都出发,一来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没有人愿意留下来,二来他们也怕途中有什么意外,人多势众。
他们来到了衙门办公的地方,县衙开了三个门,中间一个,两侧各一个。周斌走在前面,刚想踏进中间那个门,南枝拦住了他:“走右边,外古代中间的这个门是仪门,给比县太爷更高级别的人物走的,左侧是给死囚走的,右边才是给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有的。”后面又补了一句:“我猜的。”
“应该是这样的。”百晓臣说道,他又好奇地看向南枝道“你挺了解历史的啊。”
南枝哈哈道:“一般,以前凑巧看到过。”
他们从右门进,这会儿不知道是其他人都没有消息还是怎么着,空荡荡的,有四个人凑在一起打牌,听到脚步声这才有一个慢腾腾地把视线移了过来,道:“来办路引?”
周斌点头道:“对的。”
然后衙役像是没听看到一样,摸出一张牌放下,几个打了一圈都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于是周斌把装有鲛珠的袋子放在牌桌上,道:“劳烦几位大人了。”
这才有人搭理他,其中一个把袋子拿到手中掂了掂重量,下巴一台,他对面的那个衙役就出去,拿了一摞竹片给他们,正是路引。
周斌细数了一下,道:“还差两个。”
那衙役冷漠道:“钱不够。”
周斌舔着笑道:“能不能通融点?”
那衙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牌都掉了地,他粗声粗气道:“没钱就滚!”
于是众人灰溜溜往地滚回去了,回到原来的地方,面对着少了两份的路引,众人都犯了难。
“那怎么分?”周斌话一出口,他们的神色就变了,靠近桌子的几个人几乎是在周斌话刚落下就把文书拿在手里,其他人也纷纷效仿,眨眼间就只剩下两份文书了。
就剩下南枝,燕落,赵磊和小秋四人,有人手里拿了两份,分给了亲近的人,周晚也抢到了三份,她说是帮周斌和百晓生拿的。
看着仅剩的两份文书,南枝心里感叹,如果吉尼斯有这项纪录也不知道会是谁的,以前她看直播有主播送福利,几万人送一部手机时她就在想到底要多快的手速才能抢得到。
赵磊原本是挨着桌子站的,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就到了外面,他对面刚好是周斌,望着周斌,满眼的震惊之色。周斌大概也没有预料到,看到几人的表情,也觉得尴尬,毕竟这些人是跟着他的,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那样的行径,相当于打他的脸。
周斌把周晚抢到塞给他的文书放了下来,道:“都放下来。”
没有人动。周斌把脸沉了下来:“我再说一次。”
他们这才慢吞吞地放了下来。周斌又道:“我们十二个人,这里只有十份,怎么个分法?”
众人面面相觑,这也意味着有两个人注定被留在这里,虽然留下也不意味着死亡,只是又得跟新进来的人闯关,重新找线索,其中的危险性不言而喻,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触发死亡的关键。半晌,无人响应,周斌道:“要不然抽签决定。”
一人却不赞同:“我们出的又不是一样的钱,怎么能用抽签决定。”
此话一出,其他出钱多的纷纷附和:“对啊,我们出钱多,这样不公平。”
“那怎么样才公平。”
一人又道:“要不然我们就按照出钱分,谁出钱谁拿。”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沉默了,因为这样,他们都能拿到文书,而且“顺理成章”。
“不是。”赵磊实在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们这是过河拆桥?”
说话的那个人讪讪不做声,半晌,有个人道:“怎么能说过河拆桥,就算是他们提供了线索,那我们也收留了他们,也算平了。”
这人说得还特别地理直气壮,理直气壮到即使存着一样心思的人都觉得脸热,那地方就是个空宅子,恰好他们占用了,他这么一说,好像那宅子是他的一样,不过他们却不出来质疑,就像鲁迅的一句话“不要嘲笑敢于反抗的人,他争取到的光同样也能照亮你,即使你什么也没做。”
众人都沉默下来,有些人是坐等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