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达没有表态,只是叮嘱陈秋野,“魏府那边你关注着,晋王府的动静,我这里会派人盯着。”
陈秋野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去,身后忽地响起犹豫的声音,“你……最近可有去看过春泥?”
陈秋野脚步一顿,不敢回头。他右手无名指抬起,在眉尾摸了摸,“没有。别太担心,她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若是不放心,就找个时间去看看她。小心些便是。”
“我……几日前去过,她不肯见我,也不知为何。”
“兴许是怕有人跟着,发现什么端倪吧。文达,等这一切结束,便好了。”
陈秋野喃喃说道,也不知是在安慰文达,还是在说服自己。
魏知夏做完阿芸和师父的传话筒后,便在府上陪着禁足的阿芸,哪也没去了。
有时候她实在是无聊,便拿起师父给的武功秘笈,跟着练。
兴许是心无杂念,她领悟得很快。
降龙十八掌已练至第十六式,神龙摆尾。
而凌波微步,因以卦象为基础,魏知夏先闷头钻研了几日的易经,又命人在演武场的一角打了六十四个木桩,每一个都分别标上记号,再按照特定的行进顺序开始练。
魏知夏潜心苦练,直至这行进顺序成为了身体的肌肉记忆,她的速度也从慢到快,再到无影无踪。
魏知芸的禁足时间都到了,魏知夏却还是将自己关在府中练武,也不知到底是谁在关禁闭。
这日,魏忠明在不知道第几次将赵岩坤拒之门外后,终于消气了许多,也松口了。
他左想右想,还是决定将陈秋野叫来一趟,好好说清此事,郑重道个歉。
当魏知夏被叫到魏忠明书房,见到陈秋野时,这才恍然发现,自己醉心习武,上一次见师父,已经是在上一次了。
“秋野啊,此番叫你来,是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魏忠明清了清嗓子,决定豁出这张老脸。
“此事不能全怪阿芸,也怪我这个做父亲的。我本来以为,你和阿芸两情相悦,往后相处是能喜结连理的,如今看来怕是不能了。”
陈秋野平静地“嗯”了一声。
魏忠明却疑惑地“嗯?”了一声。
魏知夏急了,她爹爹是谁啊?可是大将军啊,师父的一举一动一句话他都能抽丝剥茧,顺藤摸瓜,最终发现事情的真相。
她趁魏忠明不注意,将手中丝帕揉成团,丢到陈秋野脚边,打乱了魏忠明的思绪。
“哎呀,这风……师父,真是不好意思。”魏知夏呵呵笑着,起身至陈秋野身边,蹲下身将丝帕捡起的同时,小声朝陈秋野说道:“惊讶!”
魏忠明皱着眉看向门外一动不动的树叶,想不通这风是从哪儿来的。
但他也没机会去细想,只听陈秋野大声说了句“什么?”,魏忠明倒是被吓了一跳。
魏知夏满意地落座,心里为陈秋野掌声雷动。
魏知夏朝爹爹看看,只见他的表情比方才舒缓了许多,眼中也没有了疑虑。
再朝阿芸看看,向她投去一个“有我在,你放心”的表情。
魏知芸怕再露了馅儿,站起身,走到书房中央,“父亲,我犯下的错,还是我来说吧。”
“陈公子,是我骗了你。其实我只是将你当做家中亲近的哥哥,对你并无男女之情。我……有喜欢的人,此前故意让你生了误会,只是想借你挡一挡那些说亲的罢了。”
“什么?”陈秋野继续表演惊讶的表情。
魏知夏扶了扶额头,不愧是和爹爹一个军营出来的,就不能换一句话吗?
看师父这表情,惊讶过了头,甚至带了一点愠怒。
爹爹不会以为师父是真的在这日日的相处中对阿芸动了真感情而导致不愿相信了吧?
别吧,这万一不好收场就尴尬了。
就在气氛有些尴尬之时,外头周申来报,“主子,赵家公子又来了。”
魏知夏:赵岩坤又来了?这在爹爹看来,是不是修罗场啊?
魏忠明沉吟片刻,抬头看了看陈秋野,对周申说道:“让他先回去吧,改日再来。”
“父亲,事不过三,今日就见一见他吧!他什么都不知道,错也是女儿的错,岩坤哥做错了什么?他不过是与女儿两情相悦罢了。”魏知芸又“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魏知夏别过眼“嘶”了一声,这动静,听着都疼。
我要帮着跪下求情吗?应该不用吧?
咱也没经验啊。
“赵岩坤?”陈秋野见魏知芸和魏将军僵持不下,起身走到魏知芸身旁,朝魏将军弯腰拱手,“魏将军,秋野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既然赵公子是知芸中意之人,便请他进来吧。”
“秋野你……”魏忠明欲言又止。
陈秋野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回道:“我承认,这段时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