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脚可真大!”我不由的惊叹道,“鸟窝!”
“呃,小姐?”
“你不是一直想成为一个见鬼的真正的猎手么?猎杀了这头倒霉的灰熊,他们就会承认你!”
扭头,我却发现他惊诧的看着我,“什,什么?猎杀?我们最多去看一眼。它或许会有四五米高呢,我的小姐。”他皱着眉,呼出了一大口白气,“而且,您瞧树上的爪印,它力大无穷,都快把树给抓倒了。”
“噢,我的天,你看清楚,它受了伤,而且很重!这可是个拿到资格证的好机会,错过了这一次,你铁定要等上好几年!”
鸟窝踌躇了一下,终于还是向我点了点头。
我抽出腰间的匕首,仔细的看了看锋刃,随后又把匕首收了起来,“那么,背好你的猎-枪,让那些白房子里的的人大吃一惊吧!”
鸟窝似乎被我鼓动起来,用力的握了握拳头,
可我心里想的,则是这个小废物到时候可别哭着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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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窝带着我越过了被白雪覆盖的山丘,穿过了第二道树林,并且趟过了两条结着冰的溪流,终于,在太阳西下的时候,我们站在了通往奥特兰克山脉深处的山坡上。
这座山坡非常的陡峭,一定要扶着旁边冰冷的岩石,才能一步一步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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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们说好,到时候一定先把熊先借给我。”鸟窝在前面小心的趟着路,“当心,雪下面有一截树枝。”
“嗯哼。”
“您想要干掉那头野兽,然后,把您家客厅里那个熊头给换掉,是么?”
“一点没错。”
然而,我没说出口的是,然后……我可以把熊的血涂在自己脸上,把纱丽和伊利亚吓的满地打滚,噢,对!也一定要让那个一天到晚得意洋洋的瑞奇像姑娘一样尖叫。
想到那儿,我都忍不住要笑出声了,我还得把熊卵扔进讨厌的伊露莎麽麽的果酒里,她准会脸色发白,然后两眼一翻晕过去!
“求您别那么笑,”就在那时,鸟窝打断了我的幻想,“每次您这样笑,您准要做坏……呃,做一些事。”
“噢,坏事?!我做过坏事?!”
“您堵过亚历山大家烟囱,小姐。”鸟窝好心的提醒我。
“你摸摸良心,鸟窝,要不是我堵住他家的烟囱,他可不会被烟熏得跑出来,你们怎么进去偷草药给露西娅治病?你们付得起那只见鬼的吸血鬼银币吗?圣光作证,那绝对不是坏事!”
“可是,把露西娅吓病的就是您吧?要不是您把隐形药水涂在脑袋上,半夜去敲她的门……”
“得了吧,万圣节不恶作剧那才是最大的恶事!况且,”说着,我愤怒的咬了咬牙,“那个女表子养的露西娅太遭人讨厌了!我悄悄的说了那头鱼人几句坏话。她转眼就去告状!那头鱼人打了我好几棍子!”
“呃,还是别叫伊露莎麽麽鱼人吧?她其实心肠挺好。”
“她不就是鱼人吗?一天到晚哇啦哇啦的叫,动不动就挥舞木棒!不能说‘见鬼的’,不能说‘干’,不许嘲笑莱斯特,不许和卢比奥的女儿们吵架,嗯哼,被打了棍子我必须和她说‘感谢您’,啊哈,感谢您!”
“呃,好吧好吧,那铁匠席林家那一次呢?您可是炸毁了他的鼓风机!”
“我向天空发誓,我真的是想帮那个榆木脑袋来着。如果那个助燃剂成功的话,他可是能省下不少银币呢!可那个蠢货偏偏要阻拦我,结果我手一抖……”
鸟窝叹了口气,继续拨弄浮雪,趟着雪路,“好吧,您说什么都对。不过,上次在塔伦米尔的时候,您真不该把莫格莱尼家的小少爷弄的鼻青脸肿,连我都看不下去了。您是怎么忍心对那个又腼腆又羞涩的男孩下手的?你可是把他打哭啦!”
“啊哈,你在那儿对不对?你也看见了,他又不是个姑娘,并且和我一样大,他怎么能连剑都拿不起来?怎么能连女孩子都打不过?他哭的那么恶心,我真想打断他的鼻梁!说到底,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噢!我向我母亲发誓,我永远站在您这一边!”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山坡顶端,穿过那座由黑曜石雕刻成的有五六米高的巨大双熊拱门,放眼望去,满眼只剩奥特兰克起伏的山脉。山脉被大片大片的针木覆盖,而针木又被大片大片的白雪覆盖,风一吹,整个山峦就像涌起浪花的白色海洋!海洋,无边,无际!
云霄的高山之间,一轮巨大的落日镶嵌其中,为视野里的一切线条都镀上了一道红遍,无比的壮丽。
可灰熊的脚印还在往前延伸,只不过纷纷扬扬的小雪片已经覆盖在了上面,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容易丢失。
“我们不能再往前了,我的小姐。”鸟窝往手心里呵了口气,指着前方泛着蒙蒙紫光的法阵说道,“再往前,只有巡逻队才会去。听说,他们还在山里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