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他们击败了萨维斯!”我忍不住大声欢呼!
**
**
银林夫人带领着还能拿起武器的暗夜精灵们,一直奔波在崔兰希尔与月亮井之间。
他们把虚弱无力的精灵们转移了过来,几百人把月亮井围得严严实实。
而且,救援并非一直顺利。
从他们的只言片语里,我得知至少有数十人死在了噩梦怪物的爪牙下,不止是肉=体,那些可怜人连一丝灵魂的灰尘都没能残留。
还有些人,就是被安置在月亮井蒙蒙光华边沿的那些人,他们的灵魂受伤非常严重,即使醒过来,也会变成不择不扣的傻子。
还有几人,死在了萨维斯的魔法烈火中。
*
我与那些小精灵们也被送到了潮湿的月亮井边,并被艾伦一脸严肃的警告,“好好呆着!别惹祸!”
我白了他一眼。
肋骨被萨维斯蹬断了一大半的特纳隆也被强硬的留在了这里,银林夫人一点也没有给他好脸色,“在天明之前,你要是敢来添乱,我就把你的骨头全拆了!”
于是,这一刻,我只能与那些瘫软无力的精灵们呆在一起。
幼童在哭闹。
成-人在啜泣。
一切都让人心情低落。
*
在这些人里面,叫得最凄惨最响亮地,是伊尔萨莱恩,毒刺鱼早已卸下了这名大快头最后的骄傲,“呃啊!!!!啊!!!!!”
“伊尔!伊尔!”跪在一旁的小鬼塞伊吓得不知所措,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好吧,我确实感到了愧疚,于是,我从格里高的膝头飞起,飞向了他们,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点什么。
在这足够明亮的月亮井旁,我才发现伊尔萨莱恩现在的模样非常吓人。
他的脸上的花纹好像变宽了,变成了斑马似的花纹。
那些花纹从他的额头一直延伸到脖子上,又延伸进他宽松的衣袍,又从衣袍里延伸到他的胳膊,与腿上,可想而知,这玩意儿肯定布满了全身。
在他肿胀得几近透明的左腿上,那些黑色的花纹就更清晰了,它们仿佛站在了里面,随着起伏的组织液不停的摇摆,分离,又融合。
很瘆人,对不对?
我还要告诉你,他不但瘆人,还很臭。所以,围在井边的暗夜精灵们都忍不住挪动屁=股,给了他一片足够大的区域。
“伊尔萨莱恩先生,您得喝下这些圣水!”珊达跪在一旁湿透的地砖上,一再焦急的劝慰着,“它可以止=痛,也可以帮您控制住腐蚀!噢!”
没等她说完,双眼浮肿的伊尔萨莱恩便一挥手,掀翻了她手中的小银碗,“我不要圣水!嗷!!”那名脾气坏的爆=炸头咆哮着,嗓音里充满了愤怒与绝望,“它没有任何用处!也别让我呆在这里!把我随便扔进一间房子里!”伸手,他似乎想去捂住自己剧痛的左腿,可指尖刚碰到,就疼的他朝后一仰,后脑勺嘭地砸在了月亮井壁上,“噢!艾露恩呐!!!我宁愿独自痛死在那里!至少……至少……啊!!呃啊!!!”
“不行!”精灵小鬼塞伊的哭出了声,他一把抱住了伊尔萨莱恩粗壮的胳膊,好几次都差点儿被甩出去,“你不能死!伊尔!你说过要把我训练成最好的战士!”
*
特纳隆确实是个大好人,他偷偷的潜回了崔兰希尔,为伊尔萨莱恩驼来了一顶帐篷,并在四周贴上了静默结界符文。
至此,这片区域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
夜晚,降临了。
担惊受怕了一天的暗夜精灵们围在月亮井边,围在一堆堆通红的篝火边,小声交谈,辗转反侧。
他们当然难以入睡,这儿潮湿冰冷,幽暗滴水的树林深处还不时的传出野兽的低吼,惊得年幼的婴孩不时的嚎哭。
在那看似危机重重的林地里,我还听见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除了恶灵,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发出这样空灵幽怨的声音。
“弥赛亚小姐,那是剥皮鸟的鸣叫。”不期,格里高那如山泉般清冽的嗓音响了起来,“就是暗夜精灵的计时器上,位于猫头鹰左手边的第一只鸟。”
扭头,我看见他已经转过身,那双倒映着篝火的明亮双眼正宁定的望着我。
格里高也是个大好人,哪怕自己湿透了,也脱下了外衣,给我弄了个还算干燥的“小床”。
“在暗夜精灵的传说里,剥皮鸟是一种凶恶的杀人鸟。”他轻轻的继续说道。
原来那只我不认识的鸟儿名为剥皮鸟,不过杀人鸟这个绰号可真叫人浮想联翩。
我不由的勾起双腿,支起下巴,“说说看。”
格里高不但心肠好,还很聪明,你瞧,他就能听懂我的话。
“它们是生活在诺达希尔附近的一种鸟类,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