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锦瑟上来陪苏然了,于是树底下变成两个人在蹲着看宋祁云练习。
不知道为什么,苏然觉得少林寺的僧人对宋祁云更狠了,宋祁云一个外行人在对战的时候只有挨打的份,到苏然面前喝水的时候疼得龇牙咧嘴的。
苏然递水给他,“你,还行吧?”小心翼翼地问。
宋祁云呼出一口气,“还好,可能晚上还要劳烦姐姐给我抹点药了。”
苏然的“好”字还没说出来,就被锦瑟抢了先,她强行站在两人之间,探究的眼神在两人中间徘徊,“姐姐?还抹药?抹哪啊?”
锦瑟的眼神十分锐利,搞得苏然有些窘迫,好像两人是不正当关系一般。她自诩没有跟宋祁云有什么,于是梗着脖子说:“后背啊,他被打得那么惨,我帮他抹药不是很正常吗?”
锦瑟被她气笑了,“正常?你们在哪里抹药?抹药不用脱衣服?所以孤男寡女、衣衫不整你跟我说这叫正常?”
“锦瑟!”苏然有些生气了,“哪有你说的那样?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跟我讲男女大防?”
锦瑟没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苏然,然后平静地说:“你还是你第一次对我这么凶,”然后指着旁边的宋祁云,“就是因为他,你跟我这样说话。你真是好样的,苏然。”
然后锦瑟扭头就走。
“哎,锦瑟姐!”宋祁云上前一步想叫住锦瑟,结果也是徒劳。
“这怎么办?都是我不好。”宋祁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那委屈巴巴的样子,苏然哪能说什么重话出来。什么委屈只能自己咽下去了。
苏然偏过头,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泪,“没事,不关你的事。”
“你哭了。”
苏然直接背过身,凶巴巴地说:“不许看。”
宋祁云妥协说:“好,我不看,但是你别哭好不好?”
苏然赌气得说:“要你管!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要管我,又不听我解释。”她的语气很冲,生气的时候容易无差别攻击。
其实她说完就后悔了,但是碍于面子,仍然脸是硬气着,实际上心虚得很,她怕宋祁云和锦瑟一样走掉。
苏然仔细观察着身后的动静,再没听到宋祁云的声音,还以为宋祁云走了。
“这下好了,一下子得罪两个好朋友。”苏然有些后悔,然后失魂落魄地转过头,结果看到宋祁云还在原地。
两人的眼神不期而遇,宋祁云当然也把她的小嘀咕听进耳朵里,“你怎么还在这里?”
下一秒,苏然猛地睁大眼睛,因为宋祁云将她揽进了怀里!
苏然有些不敢相信,双手仍然保持着垂在身边的姿势,“他这是干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原先只有她自己,那忍一忍就过去了,但是她现在有一个依靠,那原先强忍着的泪水就一下子决堤而出,将宋祁云的前襟染湿一片。
宋祁云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克制地拍拍她的背。
稍稍平复下来之后,“你……”苏然刚想说了一个字,就说不出来了,因为宋祁云的心在胸腔里震动地厉害,苏然的耳朵贴在上面简直是震耳欲聋。
下一刻,苏然更加无法淡定了,因为在场的和尚们的木棍噼里哐啷掉了一地。
如果下巴能掉下来,那他们的下巴应该也保不住了。
苏然在宋祁云怀里缩了一下,想挣开,但是宋祁云紧紧禁锢着她,其他人一定是看到了,苏然的脸臊地发红。
当其他人默念阿弥陀福的时候,苏然终于遭不住推了他一把,从宋祁云怀里逃出来。
她下午是没法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苏然回去之后想了一下下午和锦瑟之间的事,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虽然这确实是她说话语气不好,但是明明是锦瑟先说话难听的。说得好像他们俩在什么苟且的事一样。
但是友谊之间不该是讲道理的,从小到大的情分苏然不想因为这一点小摩擦出现裂痕,再说锦瑟也是担心她会不会被宋祁云占便宜。
苏然想明白之后给锦瑟打电话,但是没人接听。然后接到了苏母沈青青的电话。
“喂,妈!”
沈青青的声音很柔和,“然然,你还在南京吗?什么时候回北京?”
“我现在在杭州呢,怎么了妈,有事你直说。”苏然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不然沈青青不会催她回去。
“我和你爸刚从山西拍戏回来,高家老爷子过几天过七十大寿,给我们递了请帖,还有你的一份。”苏然的老爸苏杭年轻的时候承过高老爷子的情,算是引着苏杭进入这个圈子的人。且不说他们现在在北京,就算不在也得赶回来。
“给我也递了请帖?”苏然有些惊讶,“我不认识高老爷子啊。”
沈青青在家中翻看,最下面的请帖中确实是赫然写着苏然一名,沈青青猜测到:“可能是家中小辈张罗的请帖,你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