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轶刚被送来的行李,听着她隐忍的呜咽,心脏泛起一阵疼痛。
等向思轶哭够了,顶着通红的眼睛出来的时候,发现了陈彦放在门口的她的睡衣睡裤。
“衣服换好出来吃饭。”
客厅里远远地传来了陈彦的声音。
她换好衣服出来,餐桌上喷香的家常菜差点让向思轶再一次哭出来。
满桌都是她喜欢的菜。
她低着头扒着饭,不想让陈彦看到自己的表情,陈彦也体贴地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夹了一筷子她喜欢的菜到她碗里,她把头埋得更低了。
饭后陈彦把向思轶安顿到了客房,嘱咐了一遍家里东西的位置,就跟她道了晚安。
向思轶躺在和陈彦身上有相同香氛气味的房间里,很快就睡着了。
她的这一天,太长了。
陈彦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在黑暗里静坐了很久。
其实他也有点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对向思轶有好感的。
一开始只是觉得这个女孩有想法有才华,但是不端着不娇气,相处起来很轻松。
渐渐地他发现了她离谱的,任性的,不计后果的一面,而他也习惯性地成为了陪她一起收拾烂摊子的人。
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国内国外,他交往过的女孩不在少数,他唯一的道德底线就是不劈腿,一次只爱一个,但是可以不停地换人爱就是了。
交往过的人里比向思轶漂亮的懂事的,一抓一大把,还都爱他爱得死去活来。
向思轶比所有人都突出的一点,大概是她的离谱。她最大的特长大概就是无论多离谱的事放在她身上都显得合理。
听起来可真不像是好话,却偏偏击中了陈彦这一类爱找刺激的人的死穴。
只能说,向思轶就是老天爷为他陈彦专门定制的一个劫。
她的任性妄为,她的善良柔软,包括她对他的不喜欢,全部都是陈彦的劫。
他对她的笑容没办法,他对她的悲伤也没有办法,他对她不喜欢他更是没有办法。
可惜她给他划的界限太清晰了,清晰得他找不到什么借口来装蒜。
本来上次在亲口听到她说喜欢魏清之后,他就已经想好不会再放任自己对她的感情再继续发展。
他承认了这是一个无论他有多心动也无法触碰的女孩。
但今天看到她,因为那个男人,而狼狈地在那里哭泣的时候,陈彦犹豫了。
陈彦心里很清楚,让她来家里住对他们的关系不会有任何改变,不可能出现像电视剧里那样培养出深厚感情的温馨剧情。
可是他想帮她是真的,想要多见见她也是真的。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贪心了。
即使他无比地唾弃自己,也不得不向这唯一的机会投降。
魏清已经好几天没有打通向思轶的电话了。
她的电话总是关机,也没有再来《自鉴渡》的剧组,问她助理也什么都答不上来,只说向思轶跟公司和剧组都请了假。
陈亚帆给他找了新的住所,比之前的大很多,小齐也一起住在那里,24小时地看着他,不让他去找向思轶。
可随着向思轶的失联,魏清终究还是坐不住了,他担心向思轶出了什么事。
一天夜里趁小齐睡着,他偷偷开车跑了出去。
可来到向思轶家门前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应,魏清不死心地站在门口没有离开。
直到一个半夜晚归的邻居看到了站在门口魏清被吓了一大跳。
“我去,哥们儿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站着干嘛,差点没给我吓死。”
“你好,请问,这家住户你认识吗?她最近不在家吗?”魏清的声音透着些着急。
“你干嘛?找她有事儿?”
刚出了泼油漆的事情,再加上大晚上魏清还戴着帽子口罩,看着格外可疑,邻居可不敢随便透露些什么。
“我...我是她同事。”看邻居的表情还是充满怀疑,魏清不得不多解释了几句,“她姓向,是做编剧的,二十几岁,大概这么高,头发很长。我是她同事,最近有点联系不上她,老板让我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哦哦,是同事啊。”邻居倒也单纯,听魏清描述得还算清楚,应该确实是熟人,便也不再怀疑对方,“小向最近不住这儿了,好像搬去朋友家住了。”
魏清有点惊讶,“怎么突然搬家了?”
“害,小向可能觉得不好意思跟公司说吧,”邻居一脸八卦地道,“前两天来了个女的,也不知道是寻仇还是怎么的,往她家里泼油漆,给她弄得哦,那一身红油漆看着血淋淋的,都闹到派出所去了,后来估计是怕不安全吧,就搬她朋友家住了。”
魏清一下子猜到了原委,眼里闪过了寒光。
“你就别搁这儿等了,回去也跟你们老板说一下,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