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u——!嘣——!Bang——!
巨大的烟花声盖过了少女的指令声,水户洋平照样骑着电驴带着她与仙道背道而驰,很快消失在拐角处,最终停在她家附近的拉面店。
“水户,我可能闯祸了。”
“怎么了?”
少女眉头紧锁,回忆着仙道追出来的身影,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
“陵南定的蛋糕可能砸的不成型了。”
少年大概就是来找她说这个事的。
然而周末两天水原并没有接到投诉,因扭伤的脚踝没有痊愈,不便远行的她直接和老师请假最近几日不去甜品店,而电话中对方也没提及此事。
所以,是她想多了吗?
可她分明见到那张嘴所做的口型,是在叫唤自己的名字的。
“如果遇见了陵南中学的仙道彰,问他问什么要追自己。”
周日这天,水原将手中的仙道照片贴上了备忘录,还在一旁写下了这么一句第二天的水原能看得见的批注。
带着些许疑惑,新的一周开始了。
校庆这夜再次对着少女远去的背影,仙道可以肯定她的头发就是红色的,不是因为漫天飞舞的烟花有着相同的色泽,而是他在淡蓝色的月光下,少女低头依靠在胸口时,足够近的距离之下,已被确认。
周末被接去了次东京,再回神奈川的家时,数周前水原送他的那幅画也被带回来了。给柠檬树浇水,闻沁人心脾的芳香,凝视小小的图纸。
她能画出自己的七分神韵,比起第一次的那幅,手中的草稿图显然把控得更好。
“伤脑筋。”
只是有些许,些许桀骜不驯,仙道知道一定是因为某种误会,所以她才会这么解读自己。
周一早晨阴郁的灰云,如同水原的心情般低落,每次消化这些常人难以想象的信息都是一种巨大的挑战,所需要花费的时间也不尽相同。这天的兼职也请了假,她只专注在绘画这件事上。
日历本在周二这天写了“复诊”二字,母亲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但脚伤似乎还未痊愈,走起路来有些拖沓。
“和葉要换一天去医院吗?”
“妈,就今天吧。”
水户在前一天的夜里说是想陪她去的,可逃课不好,少女直接拒绝了,约在第二日下班后可以见上一面,有时候朋友的倾听与陪伴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清冷如水原的人也在低谷时期需要这些。
医院门口吹着狂风,五月本该是温暖美好的春夏过渡时期,翠绿的草坪与繁花盛开的树木郁郁葱茏,仿佛都与她无关。
“建议去东京的大医院再看看。”
神奈川毕竟只是个县,医疗水平与大城市无法匹及,看了几次医生都说没有大碍,但对于她的特殊情况也无解,脑部CT图上毫无异样。
总之看了等于没看,反倒是多挂了个外科,配了点伤筋膏药与纱布。走出医院时,脚踝被白色的纱布层层缠绕,走起路来更不方便了。
“这样好的快。”
护士是这么说的。
周三天晴,或许是因为笑意暖暖的水户出现的缘故,他有着清风般的温柔气质,能扫光水原头顶的阴霾。
“不是说好了不许翘课嘛?”
搭着他的肩,小电驴后座的声音带着点抱怨,担心口吻的抱怨。
“下午的课都无关紧要啦。”
其实水户想说的是,什么课都是无关紧要的,如果她需要自己出现。
“那还回去吗?”
驰骋在海岸线,是神奈川最瑰丽的景色,激荡的水花是从天而降的白日银河。
“不了吧,带了漫画书,就等你下班吧。”
即使背对着少女,水户也一改平日淡然漠视的表情,他很纳闷,她怎么就对自己的喜欢熟视无睹呢?
还是不够明显吧,他想。
陵南是四区种子选手,因此在决赛前都无需应战,而上周湘北的初战上,仙道遇见了海南大学附属中学篮球部的队长,牧绅一。
“无论晋级的是哪支队伍,对海南来说都一样。”
仙道的胜负欲因他的一席话忽然高涨,有意思,篮球就是要挑战与被挑战,才有意思。
说起挑战,不得不提与三浦台的比赛中,冷眼臭脸的流川枫已经有了ace的风范,很冷酷的男人,却有着绝对实力可以与自己一战。
比赛后半段大局已定,仙道无心观战,而是在观众席间寻找某个身影。不在也正常,毕竟这场比赛时间被定在工作日下午,非篮球部的学生不可能被准假观赛的。
可是每周隔天就会出现在学校隔壁甜品店兼职的水原和葉,她究竟在念书吗?如果不在,对于她口中的朋友樱木花道的首次县大赛的亮相,为什么没有出现?
也仅仅是思考了一小会儿,哨声中结束了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