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马上就会被涌入的时空乱流绞成碎片!
等到他恢复了能量,必将她碎尸万段!!
而他的心声,听在夏青烟耳朵里,就是:
吱吱吱,吱吱吱吱——
好烦。
只见下一秒,女人就停住了脚步扬起手臂,黑色的披风随之溜下一寸,露出一段藕色的腕。
与此同时,她身后的树枝宛如被射出的利箭,咻地冲向蹲满了流浪猫的巷子!
“吱!!!!!”白耗子盯着越来越近的距离,吓得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地母啊!我要死了!
所幸夏青烟并没有真的打算把他喂猫,在距离猫嘴十公分的距离时,又将他拉了回来。
回来后,惊魂未定的鼠,终于学会了闭嘴和……闭脑。
耳边没有聒噪的鼠叫,没过多久,夏青烟就走到一个破旧的院门前,从上看到下,从左看到右。
这里还像她记忆里的样子,基本没什么变化,若是非要说变化,那就是上面的锈迹——长年雨雪的侵蚀,让这扇铁门上变得更加破烂不堪。
就像她那床越用越薄的被子,没人关注,也没人在乎。
她还以为,她离开这么久,他们会搬走。
却不想,她在那吃人的地狱里待了五年,归来之时,她的“家人们”还停留在原地呐~
当啷——
禁闭的铁门后,传出一阵碗碟落地的响动,打断了夏青烟的回忆,她懒懒地掀起眼帘,仿佛能从这斑驳的铁皮门看到里面去?
只听。里面传来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吼声,后又伴随着女人的哭声,极其刺耳:
“我有什么办法!”
“我们家只有小风是D级以上的Alpha!”
停顿了片刻,男人的声音才沉了下来:“要是我是Alpha就好了……”
“A级的虫族,F区怎么会出现A级的虫族……”
女人也跟着喃喃,语气里是说不出的绝望:“新上任的区长根本不在乎我们的死活,他只想要怪物的晶核,牟取暴利,可F区的战力,去了就是送死,可怜我们的小风,今年才刚刚分化,正好是D级。”
“要是……那个怪小孩还在,是不是就不用小风……她是C级”女人的声音逐渐扭曲。
夏青烟淡淡地笑了一下,眉眼盈润,极其好看。
沧澜正好看到她的表情,顿时起了一身鼠皮疙瘩,哦莫,她在揍自己之前,也是这么笑的。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男人更加生气起来:“当年我下污染区捡晶核,给人家卖命,赚的是阳间的钱,干的全他妈是阴间的活!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你照顾好两个孩子,回来告诉我小烟跑丢了!你觉得我信吗?!”
“装什么呀?哈哈,你是什么好东西吗?”女人一反之前的悲戚,冷笑道:
“那孩子的母亲给她留的钱,足足五百金,你也没给她半个子儿吧!她丢了,你也没找过吧!她住的那间屋子又漏风又漏雨,被褥也是好几年前的,你别说你不知道!”。
“我不是为家里省钱,为这个家吗!?”男人心虚起来。
女人不甘示弱:“那我就不为这个家?那个怪小孩是自己跑的!正好给家里省点口粮”。
大门外,蹲在地上的白毛耗子舔了舔湿掉的毛,嗤笑道:“精彩精彩,话说,这小烟,不会是……你……吧?”。
因情况紧急,他之前只能借助夏青烟的血,完成主仆契约,这意味着,它只能吃夏青烟给的能量。
刚刚这对夫妻吵架时,她身上的能量溢出了一点,却也足够他说人话了。
“是。”
简短的一个字,云淡风轻,却让沧澜差点舔秃一块皮,嘴角却扯的很大。
想不到啊,这魔头,竟然有这么凄惨的童年,真是……大快人心!
门内的争吵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道委屈女音打断:“对不起父亲母亲,都是我的错,让你们为我吵架了,明天我去!我去就好了,这样也不会拖累你们”。
“姐姐也不是跑丢的,她是为了救我,才掉下了枯山崖,现在恐怕不在了,父亲,妈妈只是害怕您伤心,才说她丢了,您不要责怪妈妈……”
哭了一会儿,她又说道:“至于被子和屋子……也是姐姐看我体弱,主动跟我换的,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一时之间,里面没人再说话,只剩时不时的一声叹息。
白毛耗子听的眼睛放光:“卑鄙无耻,我喜欢”。
没有光的夜里,雨声淅沥,雨水顺着房檐,凝成一根根的线,落到来人的脚边,却惊不起任何水花。
宛如夏青烟平静的内心。
那些所谓的欺辱与不公,现在看来,竟十分幼稚可笑。
所有人都在编织一场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