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齐柏给你带了绿帽子,如今的齐家后人,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是那个叫齐柏的后人,说起来…你也挺惨。”
苏锦鲤看向眼前的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惋惜。
齐瑄黑着脸听苏锦鲤说完这些,心中仍是觉得这些都是假的!
更何况如今已经过去了百多年!
“你说的这些,都无凭无据,若是你信口胡言,我也拆穿不了你,你说对吧?”
齐瑄脸色恢复如初,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反问道。
对于齐瑄的疑问,苏锦鲤表示理解,毕竟也是百年多前的事情,任谁也不会相信一个三岁的小姑娘会知道这些。
但她能说出来,还是有一定的证据。
“想要证据?证据就是你的画轴啊!”
苏锦鲤朝着齐瑄努了努嘴,指了指他自己。
如今的齐瑄,已经成了画中仙,更是将卷轴与自己融为一体了,而这个卷轴则是齐柏故意给齐瑄的。
“若不然你仔细想想?想想这幅卷轴怎么来的?又因何会被困在山谷里数日,连带发出的求救信号都无人理会,你觉得寻常吗?”
苏锦鲤的一连好几问,让齐瑄彻底愣在原地,甚至开始仔细回想起从前发生的事情。
只不过…在这之前,他脑海中的记忆一直不全,只隐约记得自己战死沙场,执念颇深,却被一副卷轴意外吸入,等他再次有了记忆时,便已经在齐家了,只记得要保护齐家后人。
如今一听苏锦鲤这般说话,原本有些混沌的记忆,瞬间豁然开朗。
脑海中一直被隐藏的记忆,这一刻起也如同潮水般纷涌而至。
他想起来了…
他之前设计埋伏敌人,待大获全胜后,便取得圣上首肯,孤身一人归家报平安,岂料…他夫人竟然给他生下一个儿子,他欣喜若狂,甚至萌生了想要在京中寻个一官半职,只为想要就此安定下来。
谁料…他正同父亲母亲商议此事,却被一个长相白嫩的小子无意间听见,他瞧见对方慌里慌张的神色,还以为对方只是生性胆小而已。
后来他才得知,那日见到的白嫩小子,竟是四叔家的长子,名为齐柏,听说是个读书人。
他倒是不歧视读书人,只觉得百无一用是书生,且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他当时并未将齐柏放在心上,只满心欢喜的是父亲已经同意了他的提议。
父亲这几年也早萌生了这种想法,齐家军功赫赫,也明白功高震主,更何况他们手中兵权已有二十万,即便是得圣上重用,也是被圣上忌惮。
他本打算,再次出征平定霍乱后,便将兵权交出,做一个闲散小官,领着微薄的月俸,每日都能陪伴在夫人身边。
而他这个决定,也并未告知夫人,他本想着这次归来就给她一个惊喜。
却没有想到…
他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当日他率兵途径山谷时,却被一早埋伏的敌人打了个措施不及,不仅如此,更甚至连退回去的路都被人堵的死死的。
这一仗,他们足足打了半个月有余。
每日都有人不断倒下,有的是饿死,有的是疼死。
他们以野草果脯,本以为发出求救信号,就会等来援兵,没想到…
他们饥肠辘辘时,却等来了敌人的突袭。
而他却无能为力…
看着他们一个一个从他眼前倒下,直到他也跟着倒下。
那一刻,猩红带着温热的鲜血将他眼前染成一片红,目光所及,皆是一具具尸骨,有的残肢断臂,有得拦腰斩断,有的露出森然白骨。
最后他将要咽气的那一刻,手中摸索到了一直带在身边的卷轴,一幅无字画,是柳氏差人送来的。
他带着满腹不甘,最终还是咽了气。
他再次有意识时,还以为自己到了地府,没成想却是被困在一幅画中。
那幅画里,饿殍遍野,处处都是残骸。
他就这样日复一日的看着,最终凭借自己的能力,将这幅画中的残骸变成了一幅山水居图,而他却彻底跟卷轴融为一体。
等他再次意识清明时,自己已经回到了齐家,且一待就是几十年,而这些年来,他日日守护着齐家,没有半分懈怠。
原来…原来…
齐瑄将一切都想通后,双手更是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战场上撕杀,他从未惧过!
最后却死在了有心人的算计之中!
苏锦鲤瞧着齐瑄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
“齐柏当年听见你们的谈话后,便寻找了个机会,将你书房中放置的地图给绘画了出来,还将这个地图给了齐家的死对头,他又不知从何处寻了个带有吸魂阵法的卷轴,利用柳氏的名义送给了你。”
齐瑄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