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之从那场实验中回来后,便改随了母姓。
他的父亲跟那群疯子一样,狠戾又无情。
自小,父亲便说他精神力高但是体弱,为了身体不崩溃,三天两头就要注射营养剂,他的母亲一直没有怀疑,还说父亲爱他。
后来,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发现,那些营养剂不过是父亲用来掩饰的违禁药品。
一直伪装和善的父亲像是变了一个人,暗地里从母亲身边带走了他。
那几年里,年幼的路清之被迫配合着做各种实验,直到他在实验室里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安慰他说自己是假装被抓来的。
路清之当然不信,因为母亲身上渗出的血把衣服颜色染的极深。
那是路清之第一次爆发出带有极强攻击性的精神力,他的父亲眼中也只有兴奋的意味。
那时的他面目狰狞又可恨,嘴里念叨着:“快要成功了!快要成功了!”
路清之不管不顾的攻击,场面混乱异常。
到最后,突然出现了大规模的联邦战士,实验室的人被控制住,路清之也脱力倒地。
他父亲被羁押着,疯狂的挣扎着,嘴里大喊:“人类应该再次进化,你们这群无知的蠢货!”
路清之看着浑身血污,倒地不醒的母亲,撑起身子慢慢的挪过去。
他带着满腔的愤怒,突然间抬手狠狠地捅进他父亲的心脏。
他们被极快的分开,路清之随后也陷入了昏迷。
后来,他被养在了奶奶家里,有很长的时间,路清之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他的舅舅告诉他,当年参与实验的那些人中,还有人活着。
路清之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
之后两人在书房中交谈许久,其中的内容,除了他们两人,没有其他人知道。
*
第二天一早,月一坐路清之的悬浮车和徐时遇一起去熹光协会。
车上,徐时遇的目光落在路清身上。
他感觉面前的人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之前路清之身上就有一种压迫感,但是面对他们时会收敛。
现在萦绕在他们周围,让人有些无法忽视。
徐时遇寻思着,试探地问出声:“路上将,你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
路清之向他投来疑问的目光。
徐时遇声音压低,“感觉您身上的气势好像不一样了。”接着眼睛一亮,“是让月一给您安抚过了吗?”
路清之冷峻的神情微缓,唇角微微翘起,“嗯。”
徐时遇打心底里为路清之感到高兴。
被安抚过后的确会让人轻松许多。
霎那间,徐时遇想起了当时被月一安抚的感触,飞快看了一眼月一又转过头,耳根悄悄红了一片。
随后他的内心泛起一丝纠结,他想知道路清之被安抚时有什么感觉。
以前只听别人说被安抚的过程其实没那么好受,当时他还嘲笑别人连这点痛都受不住。
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之前大概是理解错了。
(其他人: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说的不好受其实是真的有点痛苦!)
或许是徐时遇的表情太过纠结,路清之主动问他:“你想说什么?”
徐时遇眨眼的频率不自觉加快,似乎有些难为情,“…恭喜路上将。”
他到底还是没有问出来。
路清之微微挑眉,朝他点了点头。
随后目光在月一和徐时遇之间来回轻扫,神色无甚波澜的继续处理自己的事。
等到三人抵达熹光协会时,外面已经围了许多人。
大多都是一些没有在星网上抢到预约名额的普通人,想要在这里一睹月一的真容。
路清之没有第一时间带着月一下去,先是联系了协会的人,让他们带着月一几人从另一个方向进了协会。
直到月一坐定,外面那些等待的人才陆陆续续进来。
有些人预约的的时间可能会稍晚一些,但是他们也早早的等在了外面。
因为协会的人告知过他们,月一安抚的速度较快,可以提前等候。
时间刚到九点,就有人推门而入,坐到屋子里的椅子上,与月一面对面。
看到戴着口罩的月一,他明显有些激动。
“是月师吗?我叫莫关贤,是您的粉丝,今天终于见到您了!”
“谢谢。”
月一礼貌颔首,她知道粉丝的意思,这代表着对她的喜欢。
“我,我就坐在这里吗?”莫关贤有些局促的问道。
他只是一个A级精神力者,之前一直在等待熹光协会中其她安抚师的排号,本来通知的是还有半个月才能轮到他,谁知月师出现了。
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