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了然。”一点都不好看，她见过更加干净透彻的存在，是龙鳞。
华邑专注的看着眼前的汁液，看起来，这应该是一个专注于诱骗小姑娘身心的男人，还能够做到让被骗者无一做证。
“她们无法作为证人，因为失去了贞洁，她们也将失去尊严。”华邑听到神侍对她说。
“这很难，我尝试了太多次，也无法帮助他们摆脱这样的念头……”
“他们？”在平原人的发音之中他们与她们发音是不同的，华邑奇怪的看向他。
“是的，我时常告诫人们，勿将错误者所犯罪孽强加于身，但是他们坚定不过呼吸之间，便溃于那个恶魔之子的视野……”
“他不是恶魔。”华邑叹息道。
神侍懂她的意思，如果真的是恶魔，他们可以依托神明的力量就把他解决掉，但是偏偏，他并不是，只是一个汹涌着恶意的人类。
“我想去看看受害者。”华邑想了想，她想看看有没有口风比较软的人。
“最好不要尝试……”神侍声音轻了许多，因为有送原料的人来了。
是两个妇人，看上去饱经风霜，并没有恶意，华邑微笑着对她们点了点头。
等他们远离了，神侍才领着她，往另一个房间走去，那是一个堆满酒酿的地方，空气之中弥漫着混合得酒香，闻一闻几乎就能醉人。
“尝尝。”神侍递上一杯啤酒。
华邑捏住杯子，看着里面的液体，比起其他的酒，这一杯感觉更加浓郁。
“给我一杯普通的酒就可以了。”这杯酒看得出来是私下饮用的，比卖给酒馆或者说祭祀用的要多很多麦芽。
“看来您之前也喝过。”神侍笑了笑，本身对于新酒酿的尝试就在职责范围内，所以制作高浓度的酒酿并不是什么违规的事情。
“没有，但这是神侍应该掌握的技术。”千年前的历练，并没有这些规则，但是人类的讯息能够透过信仰，源源不断的传过来。
“我曾经尝试过，酒酿或许可以让人吐露真言。”神侍看向华邑。
华邑大概懂他的意思了，想试试给那个人类灌酒，让他喝醉了吐真言。
“为什么不能去看看受害者呢？”她想确认一下，那些受害者是怎么样的一个状况。
“你今天去看了，或许他今夜便能收到消息，然后又是一个无辜的生命将陨落。”神侍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杯子，目光悲伤。
“他是什么人？”华邑的目光落在桌子上，剩下的几瓶酒，她凑近闻了闻，选了最淡的一瓶，双手捧着，取了一个杯子倒入。
“他叫杜鲁，十五岁，父母都是普通的农民。”庄园之中，自由民，农民和农奴，自由民便是来往于各个城镇间的商人或者庄园贸易中心有自己的住宅田地的人一般是小贵族后裔，农民稍微好一些，只服务于被分配给自己的土地，闲暇时候还能找一份工作，获取对应的报酬，农奴是庄园主的努力，被分配到庄园主的庄园内各个地方忙碌。
“您是因为什么原因得罪他的呢？”神侍有些微醺，他摘下罩着自己头的帽子，露出黑白分明的头发，看得出来，非常焦虑。
“有一个衣着还不错的姑娘，”华邑大概的回忆了一下，农奴的衣服一般是由两块布料拼接的，农民的大概多一些，但是那位姑娘至少得是个贵族，但是又不像贵族穿着那般华丽，华邑揣测，“大概应该是管家的亲眷……”
“是管家的小女儿，卡其特。”庄园主的管家一般是庄园主信得过的人，管家是国王家族一个小封臣的儿子，所以被分配到这里来看管庄园。
在庄园中的地位可谓是万人之上，毕竟平时除了往来边境联姻的公主王子，一般情况下也没有更高贵的贵族会来，庄园最高的指挥统帅权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