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降谷樱几乎在恢复意识的一瞬间就感到从喉咙到肺部都是一片火辣辣的疼,随之抑制不住地咳了几声。她慢慢睁开了眼睛,眨了眨眼努力让视线聚焦,看清了在床边围了一圈的人,是哥哥他们!

她脸上浮起一点笑意,所以,她还是按照自己预想中的计划顺利地被救援了呀。

降谷樱开口喊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哥哥,hiro哥哥,高明哥哥。”

看她想要起身的样子,降谷零急忙扶着她起来,并且在她身后垫了个抱枕,诸伏景光端起床头柜上温度刚好的水递到她的唇边:“先喝点水。”

降谷樱就着诸伏景光的手慢慢地喝完了半杯水,又盯着他们每个人看了好久,看着他们几个憔悴的样子开了个玩笑道:“怎么回事?你们几个看起来比我更像被绑架的。”

降谷零看起来颇有些想要吐槽的欲望,但最后只是带着心疼和无奈阻止她:“嗓子都这样了就先别说话了。”

“不行,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降谷樱摇头拒绝,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有些石破天惊,“抓我的那个人是杀害hiro哥哥和高明哥哥父母的凶手。”

“什么?!”诸伏景光没能压住自己的惊呼。

诸伏景光一时之间陷入了茫然无措,他设想的最糟糕的情况居然成为了现实。诸伏高明见状伸手轻轻揽住了他的肩膀,诸伏景光被这个动作唤回了心神,尽力排除杂念听降谷樱叙述这几天以来的经历。

“绑架我的人叫外守一,他带走我的原因是觉得我是他的女儿,他叫我有里……”降谷樱详细地讲了一遍这几天的遭遇,告诉他们自己除了被注射麻醉药物之后没有遭到其他虐待,以及她从外守一的只语片言中猜测出对方应该是认为自己的女儿会出现在诸伏景光身边,所以跟踪了诸伏景光,接着认错人带走了她,只是在讲述的过程中有意地隐瞒了关于头发的事。

“有里……外守有里,”诸伏景光慢慢回忆起了什么,苦笑道,“有里是我小时候的好朋友,在小学一年级的一次外出郊游活动中急性阑尾炎发作,虽然我父亲已经马上抱着她去医院了,却还是因为病情恶化去世了。我曾经听见她父亲认为自己的女儿根本没有去世,而是被老师给藏起来了。在有里去世之后,他很快就搬家了。这样看来的话,我跟你们提到过的他在哼歌哄人就是在找有里了。”

“所以你还是被我给连累了,幸好你没大碍,不然,不然……”诸伏景光没说完,但大家都因为他话里的沉重感沉默了下来。

“我过来病房之前跟警方了解了一下具体情况,他们还告诉我犯人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一直不断挣扎叫嚣着‘把我的女儿还给我!’,觉得对方可能不是蓄意犯案,而是精神异常导致的意外。”降谷零眸子里燃起了愤怒的火焰,握紧了拳头,“八年了,如果这都不算蓄意,那什么才算蓄意!”

“原来是这样,”根据诸伏景光的回忆诸伏高明瞬间明白了,“所以当年的案件没有线索是因为他搬走一年多了,警察也根本就没把这两件事连起来。”

但同时他发现这个案件里还有个明显的疑点:“可是如果按照sakura说的,他之后一直跟着景光找他女儿,那景光早就认识Sakura,而且明明几年前sakura跟外守有里的年纪更相当,为什么现在……”

降谷樱听着诸伏高明这个问句暗叫不好,没想到她有意隐瞒的东西还没过十分钟就要被戳破了,急急地开口打断了诸伏高明:“高明哥哥!”

诸伏高明的问句被降谷樱惶急的呼唤给打断了,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听懂了他在问什么,脸上慢慢褪去了血色,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可能性。

为什么现在才动手?在东京的时候和在长野的时候sakura到底有哪里不一样?

降谷零开口的时候牙齿都打颤了,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是因为头发。”

“是……我记得有里小时候也经常扎双马尾麻花辫。”诸伏景光的话一锤定音地佐证了他的猜测。

降谷樱过去幸免于难是因为独特的发色,但是长野这个地点和双马尾麻花辫这个新发型的组合却刺激了那个精神不正常的父亲。

降谷樱看了一眼他们俩就知道这两个擅长内归因的哥哥这会儿心里该有多愧疚自责了:“不是你们的错!”

“是,受害哪有从受害者身上找原因的啊。”诸伏高明拍了拍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肩膀,“每个人都有权利决定自己穿什么样的衣服,留什么样的发型,这些都不是坏人犯罪的理由。”

“我们应该做的是想办法让坏人受到惩罚,而不是苛责受害者为什么不是完美受害者。”

“是啊,”降谷樱抬起两只手想要分别握住他们的手安慰,“这个辫子是哥哥和hiro哥哥亲手帮我扎的,我很喜欢。”

“别乱动,”诸伏景光一只手没有挣扎地让降谷樱握住,另一只手慌忙扶住她的手腕,“你这手上可还扎着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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