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樱用纸巾捂住嘴,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等到咳嗽停止之后,嘴里的腥甜让降谷樱敏锐地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她动作迅速把纸巾折了起来,但眼尖的萩原研二还是一眼看见了纸巾上的血迹,一下子脸色大变。
降谷樱看着一句话都没说几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病房的萩原研二。
不是!萩原哥,床头有呼叫铃啊!估计萩原研二应该是急得直接忘记这件事了的降谷樱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萩原研二匆匆跑出去之后没多久就回来了,带来了一位护士。护士小姐确认了情况就离开去通知主治医生了,而萩原研二则给降谷樱倒了杯水,又拿着一个空杯递到她边上,让她漱漱口清一清嘴里的血腥味。
主治医生那边得知病人咳血的症状也吓了一跳,又给降谷樱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可是检查下来却发现呼吸系统、心血管系统和血液系统的各项数值都正常,实在不应该突发咳血。而降谷樱前期也没有咳嗽的症状,因为长期咳嗽导致喉咙里的毛细血管破裂的原因也可以排除。另外这个咳血量也不像是简单的毛细血管破裂。
于是,主治医生把她这个病例作为疑难杂症向自己的老师汇报了一遍,当天晚上主治医生就领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专家来到了她的病房。
“Sakura,怎么是你?”老专家看见是降谷樱,笑着向她打了声招呼。
主治医生也没想到这个病人居然跟自己的老师认识,她在心里暗忖原来这个降谷就是自己老师偶尔提起的那个很有天赋的降谷。每次提起的时候自家老师都要遗憾一番对方居然没有选择医学的方向,说她要是选择医学,说不定他就有机会培养出下一个医学泰斗。
“松下教授好,”降谷樱也礼貌地问好,知道对方肯定是被自家学生摇来看一看她的情况要怎么治疗比较好的,“麻烦您了。”
“这是在医院,叫我医生就行了。”松下医生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道。
松下医生简单检查了一下降谷樱的情况,并查看了各项由仪器检查出来的数值,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眉头都快要皱成一个川字了:“我回去好好想想,和其他人讨论一下,但不一定有结果。”
听着自家老师表示要回去跟其他专家讨论一下,但仍是一副没什么把握不敢打包票的样子,主治医生不由得大跌眼镜。降谷樱倒没有什么意外的,她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件事有点挑战人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拿来考验普通的医生未免有些过分了。
如果不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态度坚决,她甚至觉得自己不要浪费医疗资源比较好。
“高桥君*,你这周休假前把所有的病历、检查文件之类的相关资料整理好送到我的办公室来。”
“是,老师。”高桥医生点点头答应。
不会吧,降谷樱看着老专家心里发虚。她以后不会被作为某个新型病例写进教科书吧,那可就误人子弟了。
等到两个人走后,萩原研二悄悄地问降谷樱:“这个松下医生怎么叫你Sakura,倒叫自己的学生高桥君啊?这样远近亲疏倒过来会让你被讨厌的吧?”
降谷樱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开玩笑道:“没办法,被讨厌是天才的宿命。”
萩原研二不假思索地反驳:“不会哦,Sakura酱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笑意爬上了降谷樱的眼角眉梢,她抬眸跟萩原研二解释道:“其实不是远近亲疏的问题,这样的区别是因为松下教授只把我当作一个讨人喜欢的晚辈,是以慈祥的长辈的身份在称呼我;但在他的学生面前,他是一个治学严谨的老师。”
“如果他当我的老师的话,他同样也会叫我降谷君*,而不是Sakura。”
“我想,高桥医生应该是知道这点的。”
*
在医院陪床的萩原研二再次接到了伊达航的电话,一接通伊达航就开门见山地问:“怎么了?妹妹不愿意来聚餐吗?”
“不是,班长,我还没有问她。”萩原研二开口的时候眉宇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担忧,“sakura酱不但没有好,好像还越来越严重了,她这两天甚至开始咳血了。”
伊达航也吓了一跳,这么长期的高烧下来,“咳血”这种词怎么听怎么不祥,总像是什么晚期疾病的征兆。
不会降谷和诸伏那两个家伙回来,最早得到的消息是最疼爱的妹妹的死讯吧?那他们俩估计要疯吧?伊达航迅速晃了晃脑袋,把自己脑子出现的堪称恐怖的想象给丢到了九霄云外。
他慌忙问道:“怎么会这样?医生那边怎么说?”
“这才是最大的问题所在,就是检查下来一切指标正常,医院根本检查不出有什么毛病。所以医生那边也不敢随便用药或者用任何治疗手段,大多重复的是让我们做好物理降温。”
这几天萩原研二已经反复思索过他第一天去到降谷樱的宿舍的时候她说的“没有用的”,似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