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衣挽至胳膊上,露出左手上的一块表。
温舒月没见过,大概是价值不菲。
除此以外,他身上没有别的装饰了,眼瞳似乎比常人的看起来淡一点,温舒月合理怀疑他是不是戴了美瞳。
不过好像不太符合周司程的形象。
比起周司程坐姿轻松舒服,温舒月就要紧张多了,她一整个背部挺直,像是听训的乖孩子。
周司程走时还跟她说:“跟我一起时不要紧张,我没有那么多规矩。”
温舒月在床上翻了个身,谁知道你有没有规矩呢,这么大个老板。
大学的时候,她以为周司程只是家里有钱,有钱家里的孩子都很聪明,这很正常,毕竟从小接受的教育不一样,他们眼界开阔,知识储备丰富,对于新事物接受很快,并且能自己创造新事物。
温舒月那时以为周司程也是这样的,富家公子哥,不对,是成熟的富家公子哥。
她缩在被子里笑起来,庆幸自己的眼光这么好,第一眼就觉得厉害的人,几年后更厉害了。
虽然高冷,不过也还行,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雨,她被困在公交站,寒风凛冽,怀疑自己会被冻死。
突然面前停了一辆车,降下车窗温舒月看见了周司程的脸。
“我记得你是冯教授的学生?”
温舒月来不及多想他怎么记得她,点点头,周司程在车里开口道:“上来吧。”
那么豪华的车,她一身的雨水,实在是避无可避地弄湿他的座椅。
温舒月回忆着开始心跳加快,干脆又平躺在床上,完了完了,这觉她是彻底睡不着了。
早上八点,手里闹钟响起,她及其困倦地醒来,迷迷糊糊地回忆,昨晚几点睡的来着。
好像很久很久之后才睡着吧,已经不记得翻过几次身了。
认命地爬起来洗漱换衣服,最后赶向医院里。
因为是工作日,人不是太多,12点之前,就做完了所有项目。
报告是在三天后拿,温舒月早已饿得饥肠辘辘,早上没吃饭,她快低血糖了。
出了医院,她正在考虑午饭吃什么,就看见马路边上有一个特别眼熟的人。
似乎还对着她,笑了下。
温舒月是有些近视的,不过度数不高,就没有佩戴眼镜,也不影响正常的生活。
不太确定地往前走了几步,等看清后,便觉得惊讶,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闻溪会在这儿。
总不能也是来体检的,因为她刚刚在体检那一层都没见到过闻溪。
闻溪上前来询问她:“体检得怎么样?”“还行,似乎没什么问题。”
闻溪替她拉开后坐的车门,一股冷气迎腿而来,她先是看见两条腿,然后因为车身的原因,只显示到腰。
她不理解,为什么周司程会来医院这里等她。
旁边的闻溪似乎是不等她上车不走,温舒月只好硬着头皮坐进去。
需要什么开场白吗,温舒月紧张地扣扣小手指,然后偷偷地瞄一眼,发现周司程正闭着眼睛,诶?说不定睡着了!
可是车子一直往前开,也没人告诉她要去哪里。
温舒月怕惊醒旁边的人,特别轻地点了点副驾驶闻溪的肩膀,然后小声问:“我们要去哪里呀?”闻溪说:“去吃午饭。”
这很难不让人误会,特意来接她去吃饭?
实际是周司程并没有睡着,而是因为昨晚的应酬,喝得太多,今早起来头痛罢了。
到了目的地,没人说话,周司程自己睁开了眼睛,吓了旁边的温舒月一跳,开始怀疑他真睡假睡,又想想自己有没有说什么话做什么事。
好像......因为昨晚给顾嘉形容周司程长得有些帅,而被要求拍一张周司程的照片证实。
刚刚在黑暗之中,温舒月悄悄摸摸地举起手机,对着周司程的侧脸,大胆地连拍了数张,希望没有被发现。
午饭是一家药膳馆,在僻静的巷子中,温舒月还没进去,就已经闻到了中药味,但不臭,很清淡。
奇怪地是,闻溪没有跟来一起吃,只有她和周司程。
温舒月被饿了一上午,确实适合先吃些清淡的东西,于是点了两碗粥。
温舒月一颗心有些七上八下,毕竟在上车后现在一句话没说,难不成是要她开启话题?
“那个......”
周司程转头看向她,温舒月立马脑海中一片空白,她想说什么来着?
幸好,周司程帮她缓解了尴尬:“下午闻溪会带你去法国领事馆办理签证。”
“哦,好的。”
“最近还有别的工作吗?”
昨天Carla看见邀请函后,就已经在帮她处理后面的工作了,这周后面还有两个拍摄,下周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能全部推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