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临走时,确实也有过轻生的想法,以至于后面几年,她都在要坚持不住时,反反复复去看妈妈留下的信。
学会一个人的生活,没有亲人的牵挂与陪伴,习惯后最难熬的也只有每年过年那几天,阖家欢乐,她连晚会都不敢打开看,因为那一刻是最孤独的。
周司程在旁边讲:“手拿进来。”
温舒月转头看他,吴青樾说他在追她,周司程这样的人喜欢会是什么样的呢,会不会和那些公子哥一样,只图一时新鲜,事后就抛弃的烂人。
说起来,她之前也是被气糊涂了,只因为他的身份,就怕他,他生气也只想着自己不能被左右心软,姿态不能放软是对的,但她干嘛要怕他呢。
于是她当没听见,转头继续享受晚风的吹拂。
周司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被某人当耳旁风了,甚至于今晚喝了点小酒的温舒月,还心情很好的哼起了歌。
周司程盯着她的后脑勺,今天确实是该她开心的。
一路开回酒店,小酌怡情的温舒月已经到了傻笑阶段,下车时主动牵住周司程的手,另一只手抱住手臂,就差把整个身体挂上去了。
“周总,你能不能走慢点。”,她穿高跟鞋,走路好累好痛的。
周司程低头看了眼她的脚,下一秒他就横空抱起她,惊得温舒月尖叫一声。
人本来都醉了,这一刻又给吓醒了,所以她叫完就立马捂住自己的嘴,瞪大了双眼无声询问周司程做什么。
“你不是脚痛?”
确实是脚痛,“我可以慢慢走。”
“我这人讲究效率。”
诶?
是的,效率。
周司程进了电梯都没把她放下来,而且周司程也喝酒了,喝得还比她多,但好像根本看不出来,脸也没红,脖子也没红,抱着她跟抱着空气一样。
“刷卡。”
这就到房间了?温舒月一手揽着周司程的脖子,一手去摸卡,滴一声,门开了。
周司程直接一脚踹开门,好吧,他也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的,比如踹门就是他平日里不会做出来的事。
将温舒月扔到床上,并不是完全的扔,只是放她下去时,故意隔空,让她在柔软的床垫上,回弹一下。
周司程顺手解了领口的两颗扣子,他有些口渴,“房间有水吗?”
当然是有的,温舒月指指旁边的吧台,上面放了未开封的纯净水。
周司程走过去打开一瓶,一口气喝掉一半,终于是舒服了,再看过去,就发现发呆的某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他始终觉得今天不是一个好时机,因为前几天的事,也因为两个人的心照不宣突然被吴青樾点破。
以及他担心的是她还有所犹豫,如果此刻说出来,就好像在逼她,毕竟他的私心是希望她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而不是因为一些顾及,导致她退缩了。
周司程放下水走过去,正要开口,便听见温舒月的手机响了。
温舒月慌忙拿起手机,看见是顾嘉打来的电话,更是秒接,“嘉嘉,你还好吗?”
顾嘉醒来时全身都疼,好像昨晚去打架了一样,但实际也差不多。
缓了会儿后,便看见面前的茶几上,有杯冷水,旁边还附了一张便利贴。
“醒后给你朋友‘温舒月’打电话报平安。”
没有落名字,但字非常有个性,是极其飞扬的行草,最后一笔拖的很长,看得出来这人写字时已经很不耐烦了。
顾嘉拿出手机,看见温舒月给她打的未接电话,于是回拨过去。
“我刚醒,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这话鬼才信呢,温舒月问她现在是不是还在肖鹤礼那里。
顾嘉询问道:“肖鹤礼是谁?”
......
温舒月翘着脚,抬头看了下旁边的周司程,“是酒吧店的老板。”
顾嘉在那边显然很是惊讶,以及这才发现自己待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的天,我喝醉了没回家是吗?”
温舒月叹了口气,真是很不让人省心。
“你不记得了?断片了?”
顾嘉说没有,她还能想起来昨晚她为什么发酒疯,只能说人性的差异,她的疯魔都是被逼的。
“应该是打完架累了,就睡着了。”
“恭喜你,还算了解自己。”
“其实昨晚我给你打电话时,是想让你来接我来着,后来想起来你出国了。”
温舒月想着也是这样,别看她身高一米七八,实际上手不能打,肩不能扛,这种打架的事,顾嘉绝对是让她站得远远的,以免误伤。
“我出国了你就不能再找一个人把你送回去?非得睡人家酒吧,要是有个坏人,还不是直接就把你拿去卖了。”
该有的教育还是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