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粥,举着勺子在嘴边都没张口吞下去。
还是阿姨提醒了她一下,温舒月才继续喝粥。
“我不会看错的,周老板也从来都洁身自好,顶着得罪家里的指令,都不愿意接受安排的妻子,这才一气之下回了北京开公司自己生活。”
温舒月大概还是能听出周司程的母亲家里非富即贵,一时之间她也忘记了去否认自己和周司程的关系。
“是不是周老板还没追到您?”
温舒月被粥呛到,阿姨连忙扯了纸给她。
“阿姨,不,不是的。”,她又咳了几声,感觉喉咙间没有异物感了才说,“我和周总......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就像这些关于他家里的事,她都不知道。
周司程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很富有的人,他自小就站在金字塔的顶尖,他们天差地别。
即便是大一时候的她,遇到这样的周司程,也会自卑的。
但那时候她应该一定会努力让自己变得很厉害,然后成为他众多追求者之一。
“没关系的。”,阿姨宽慰她,“周老板自小也没吃什么苦,除了小姐去世的早以外,他就是家里的大少爷,后来回国要给他安排妻子,才闹得僵了些,别的您尽管拒绝他,吃吃爱情的苦也是应该的。”
还是头一次听男方这边的人说让男方吃苦的,温舒月笑了笑,还是忍不住问道:“他妈妈家里,对他妻子的要求很高吗?”
阿姨皱着眉点点头,“程家,是相当繁盛的,按以前的说法就是小姐是正室嫡亲女儿,后来不允许纳妾后,庶出都分为旁支,小姐的身份更加尊贵,以至于周老板,我们以前在程家,会称呼他为周三少,因为他在同辈中排行第三。”
上百年的历史,成就的是一个古老而又庞大家族,随着历史的变迁,它们紧跟时代洪流,财富的积累使得它们世世代代都拥有坐吃山空的底气,但当然不会这样做,它们有最严格的族规祖训,每一辈中杰出的人才数不胜数,也包含联姻之道,使之长盛不衰。
温舒月有些想象不出,她只是出生于西南的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从未接触过这些,别说没有这样家族做支撑的周司程她配不上,现在知道他还有这样一个身份,她真的......内心五味杂陈。
“阿姨,您可能不知道我,我...”温舒月鼓起勇气,也觉得很是荒谬,“我什么也没有,钱、权、家世,我都没有,周司程我高攀不上。”
阿姨意识到自己热情过头,忘记照顾对方女孩子的感受,“舒月,周老板的终身大事在他决定反对家里的安排,独自开始创业时,就已经由他自己说了算,只要他喜欢,你就可以。”
温舒月依旧有些难过,就好像正在愈合的伤口,又突然被撕裂成一个更大的口子。
如果是大一时的自己呢,会怎么办,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喜欢他吗,即使没有结果。
温舒月喝完粥,阿姨让她去休息,喝完酒的人第二天身体都会有些不舒服,躺一天就好了。
卧房里阿姨依旧换好的新的被套,她环顾四周,原本陌生的环境因为来来回回的进出,好像都熟悉起来。
周司程应该喜欢睡床的右边,那边离窗更近,床头柜上还放着两本书,一盏复古的台灯,她拉了下吊线,就有明黄的光照亮卧房。
一个纯黑色的水杯,阿姨很是细心,水杯非常干净,应该是每次打扫都有清洗,一点灰也没有。
书有微微拱起,她偷偷地,从书中被分开的页面处打开,里面藏了一支笔,只是很普通的中性笔,温舒月又将书盖上。
这件事她问不了别人,如果妈妈还在世,妈妈肯定会说女儿别怕,又不是王公贵族,我女儿怎么就不配了。
温舒月笑了笑,将自己裹进被子里。
他应该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她也是,那就没有任何阻碍,她想她要用尽全身的勇气,去义无反顾地跟他在一起。
下午四点多,阿姨打算再出去买点菜回来给温舒月做个晚饭吃,温舒月连忙拒绝,说自己应该要回家了。
阿姨问她为什么不住这儿?
温舒月说昨晚只是喝多了才来的这里,如果有机会下次再来。
阿姨听见温舒月这样说,非常开心,于是很是放心地下班离开了。
温舒月昨晚的衣服已经清洗干净且已经用烘干机烘干,她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周司程的家。
她有些犹豫想着要不要给周司程说一声,就看见微信里进来一条消息。
是向风发给她的,“你别动,我看见你了。”
温舒月立刻张望四周,向风不是在国外吗,为什么突然回国了。
一直到路边有辆车按了喇叭,她才看见在她对面,一辆墨绿色的迈巴赫轿车,驾驶室降下车窗,向风跟她挥手。
“我昨天刚回国,还想着怎么约你,结果今天就看见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