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月头一次打破纪录,在没有喝酒的情况下,一觉睡到下午一点。
醒来的时候,周司程正坐在窗边的桌子上看电脑工作,见她醒来,便问她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何止是不舒服,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好吗,她都能想象自己眼睛现在肿得跟个核桃一样。
去到卫生间在镜子前,终于看清了自己的鬼样子,真的好丑啊,周司程是怎么忍住第一眼看见她没笑的。
洗脸时拿湿毛巾敷在眼睛上,祈祷它快点消肿,最后外面的周司程以为她掉马桶里了,来敲门问她好了吗?
温舒月捂住眼睛来开门,“我不敢见人了。”
“哪有那么严重?”,周司程揭开她的手,看她抬眼都费力,又用指腹轻轻按了下,“先出来吃饭吧。”
他又接着给酒店打电话,让其送点冰袋上来。
饭后,周司程让温舒月躺他腿上,他用毛巾裹住冰袋,给她眼睛冰敷。
谁不喜欢享受呢,温舒月舒服得十根脚趾都翘起来了,抬手抓到他的衣袖,再攀上他的手臂,“我今天没去工作诶。”
“嗯。”
“有什么影响吗?”
“闻溪和Carla会处理的。”
“那昨晚......”
“昨晚怎么了?”
她昨晚是沉浸在自己的伤痛里,但周司程后面又去见了张克勤,即便不用问也知道说了些什么,但结果呢,张克勤是现在生活在上海吗?那以后岂不是她都不敢来上海了?
“没什么。”,她不太敢问,好不容易睡了一觉心情好些了,又怕听到什么。
冷敷有一会儿了,周司程将冰袋拿下来,换成他的手,给她眼周按摩,促进血液流畅。
“我让人送他回家了。”
温舒月按住他的手,却不好意思地说:“昨晚,谢谢你。”
她偷偷地撑开一点小缝,看到周司程正盯着她笑。
嗨呀,她立马捂脸,笑什么笑,此刻想来,昨晚在床上,边哭边讲曾经的事,还有些丢人嘞。
哄她睡觉时,周司程还指着床单上被眼泪打湿的地方说,“你是水做的吗?”
不然呢,宝玉不是说了吗,女儿是水做的骨肉。
“那昨晚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自己一个人发呆,要不是我来,是不是就那样发呆一晚上?”
嗯...她不是发呆呀,她习惯了一个人,而且这样破烂不堪的事,他这样家庭出生的,肯定没经历过。
周司程跟她讲:“我不是拿别人的痛苦跟你的痛苦比,而是每个人的经历都不一样,我没经历过,不代表我没见过,以及,不同圈子的有不同的事,但总的来说,都逃不过一个贪字,穷人为钱,富人也为钱。”
所以,不要再忘记我,有谁知道他当时走进她,看她那么孤独无依地躺在床上,有多心疼,见到他后,才终于宣泄出声。
“你会一直这样对我好吗?”
她没看他,但搁到沙发上的两只脚紧张地蜷起来,他弯下腰,亲到她的眼睛上。
“我只希望比你想的更好,更久。”
等眼睛不再那么难受了,周司程拍拍她的头,让她别睡,他们今天还有事没做。
什么事?她都不用工作了,还能有什么事。
“你先去收拾东西。”
“啊?要走了吗?”
不会是回北京吧,但是她好不容易来一次南方诶,还是她曾经读书工作过的地方。
“不回北京,但也不在上海。”
那是哪儿?
秘密!
温舒月是想耍无赖来着,但周司程借着工作上的电话,示意她赶紧去收拾东西,温舒月只好作罢。
也就一些洗漱的,别的都还在行李箱里没拿出来呢,她提着行李箱重新站到周司程身边,甚至非常自觉地戴了一个墨镜。
“好了,我们出发吧。”
在法国的时候,温舒月就见过周司程的钞能力了,现在更是,从哪儿变出来的车呀,一看就价值不菲,男人爱车,女人爱包。
更何况是豪车,她是分不清那些车标的,但抵不住散发的金钱气息。
坐进去时,也比一般的车不一样,总之跟周司程在一起的每天,都好像在刷新她的世界观,但好在她没有任何不适,也许是他总是很配合的,从不高调于此,只陪她过最简单的生活。
“其实,你不应该喊我周老师。”
“为什么?”
她还在吃刚刚在酒店外的便利店里买的可爱多,一层纸包着,她撕得格外小心。
“我也算是你的学长,都是冯教授的学生。”
这么说来也是,她喊他老师,完全是因为他当年给他们上了一节课,且,年龄摆在那儿。
哦,原来有人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