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不舒服穿好了自己那身黑袍,她瞅了瞅昨晚散在床边的金钗——不错,适合当凶器。随即拿起那金钗在昭云白皙的颈边比划着,放佛在找个合适的位置下手。
“诶?要不不杀你了,我记得头两天这儿的老板娘好像偷了我一条项链,就她了!”说着还打了个响指。
离晚觞再看一眼沉睡的昭云,感觉有些不靠谱,于是在宽袖中摸出一个白玉小瓶,拔出红色的塞子,几乎将多半瓶都撒在了昭云脸上。白色的粉末散在绝美的脸上,很快便被化掉吸收了。
离晚觞满意的看了看睡得更沉的昭云,拍了拍手,光明正大的打开房门。
隔壁便是店中老板娘的房间。那女人还在睡觉,肥胖的身子占了半个床,一脸的胭脂水粉没有卸,显得极为油腻。 离晚觞虽有些脚步虚浮,但瞒过这种毫无内力的人还是轻而易举。
她悄悄走到老板娘面前,取出剩下的小半瓶药粉,小心的从里面倒出了一点点。两个手指捻了捻——好像有点多,又倒回去一点,剩下这点药量还不足给昭云的十分之一,不过已经够了。
离晚觞甚是粗暴的将药粉抹上老板娘油腻的脸,抹完后还嫌恶的搓了搓手指。 接着,一个使力将她扛上肩头。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瞅了眼还躺着的昭云,瞬间松了口气——不是她多疑,而是这昭云武力太强,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哐!
离晚觞狠狠的将熟睡的老板娘砸到自己屋内的床上,又将她的衣服扒开一半。
床上,一个半裸的绝世美男和一个衣服凌乱的肥猪。虽然很不搭,但这画面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上天庭里看到这一幕的天君:“青阳啊,这小姑娘看起来恨司墨恨的不轻呐……”
“那个天君大人,师父他怎么办?”总不能让师父一直以为自己用的是个肥猪吧?
“放心,你师父没你想象的那么笨——哎呀,沉谛来了。”
“沉谛?萧沉谛?”汉青阳激动了,“师弟弟!你回来了!”
那边一位白衣公子翩翩而来,玉面素净,不加粉饰。缓步走到天君和汉青阳面前,微微俯身:
“天君,师兄。”
汉青阳此时也顾不得师父了,急急忙忙冲到白衣公子面前:“师弟,清陵郡那边怎么样?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我?”说着就要伸手去抓自己师弟。
萧沉谛一个侧身避了过去,简单答道:“尚可,还好,没有。”想了想,感觉自己放佛忘记问候一个人,微微蹙眉——到底是谁呢?
半晌,终于想起来:“师父呢?”
汉青阳愣住了,师弟他向来尊敬师父,若是他看到师父这般模样,这后果不堪设想啊。
于是汉青阳打哈哈道:“师弟你去清陵那么久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前几天嫌无聊,下凡乐呵去了。”
“下凡?天上一天,凡界一年。在凡界几年能做什么?”萧沉谛皱眉。
汉青阳明白不再说细一点师弟是不会放过他的,继续道:“师父他不是下凡玩,是去凡界体验人生了。不过师父果然是师父,仙胎投生,天生地养,无父无母呐。”
“那天君和师兄围在观尘镜前是在看师父吗?”
被忽视很久的无晔终于被提到,激动的不行,脱口就道:“是啊是啊,你师父正,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汉青阳捂住了嘴。萧沉谛怀疑的看向无晔和青阳二人:“师父正做什么?”
无晔终于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此时想要补救:“你师父他正睡着呢。”
“将近午时了还在睡?师父莫非是病了?我去看看。”说着向镜前看。他动作太快,那二人没能拦的住他,不禁悲叹一句。
嘭!
看着差点被萧沉谛一掌拍碎的观尘镜,二人心道:果然……
离晚觞看着自己的杰作觉得万分赏心悦目,再看看自己腕间再次出现的花型图案也大体有了个猜测。
罢了,不想了,越想越烦。
最后朝着熟睡的昭云骂了一句:“禽兽。”潇洒的转身走了。